剛回到屋裡,竟與從外面回來的陸九淵碰上了。
“今日這麼早就沐浴了?”陸九淵見陶夭頭髮溼漉漉的,有些詫異。
“國公,夫人身子不甚舒服。”冬兒立即道。
陸九淵一聽,連忙上前扶過陶夭。
見她身子軟綿綿的,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裡一緊,將她打橫抱起後,對冬兒沉聲吩咐道:“快去請大夫。”
冬兒連忙去了。
“我沒事,不用請大夫。”陶夭回過神來,抓住陸九淵的袖子道。
“整個人無數打採的,還說沒事?”陸九淵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將她抱到了床上後,又探了探她的額頭。
發現沒燒,他才稍微放下心來。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虛弱?”他的眉頭依舊沒有鬆下來。
看著男人擔心的樣子,陶夭突然有些不想忍受那種委屈。
她撲進他懷裡,嗚嗚地哭了出來,“我、我方才在湖心亭,被、被你二哥輕薄了……嗚嗚!”
“什麼?”陸九淵怔在那裡,面色沉得可怕。
“你看!”陶夭拉起袖子,將手腕上的紅痕,湊到他面前,“若不是我踢了他一腳,我現在可能、可能……嗚嗚,我不想活了。”
她心裡是不舒坦,但當然不會為了一個渣滓敗類,便真的尋死覓活,她是故意哭給陸九淵看的。
其實不用她故意演,在聽到她被陸二輕薄後,陸九淵心裡已然動了殺心。
不過他強忍著沒有在陶夭面前動怒,而是將她安置好後,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知道了,你所受的屈辱,我必不會讓你白受,乖乖的,等著我回來。”
說罷,他還低頭在陶夭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了。
陶夭見狀,安靜了下來。
即便她並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陸二口頭上輕薄了她,還抓了她的手,並抱了她一下,這讓她心裡非常膈應噁心。
尤其陸二看向她時那色眯眯的眼神,讓她釋懷不了。
她可不是好欺負的,敢動他,她必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她之所以敢告訴陸九淵,而不擔心會被他嫌棄,是因為她篤定陸九淵的為人,以及他對她的感情。
他非但不會為此嫌棄她,反而還會心疼她。
陸二這下要糟了。
他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麼?
馬上,他就會知道,她這個衣服比他這個手足,更重要。
對陸九淵而言,手足如果廢了,他寧願砍去。
二房。
陸二爺被陶夭踢了一腳後,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但他很擔心自己從此廢了。
因此回到二房後,便迫不及待地去了樂央的屋裡,想試驗一下。
可他褲子才脫,屋門便被拍響了,“二爺,九爺來了。”
“什麼?”陸二爺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