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知府先是一凜,而後卻悄悄鬆了口氣。
陸國公這麼說,便是不追究他的失職了。
“國公說得對,下官定當謹記這次教訓,努力做好職差,無愧百姓,無愧下官這身職銜。”他鄭重其事地說。
“嗯。”陸九淵頷首。
臨州知府見狀,本想告退,想到一事,又道:“對了,昭樂長公主,明日起程回京。”
陸九淵蹙眉,“長公主還沒走?”
陶夭也有些驚訝,這段時間那麼清靜,她還以為長公主早就走了,卻原來她並沒有走麼?
她總感覺事情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以昭樂長公主的性子,若是沒有走,她怎麼按捺得住,不找她麻煩,也不上門找陸九淵?
反常,真是太反常了!
臨州知府搖頭,“沒有,長公主說臨州的七夕熱鬧,想過完了,再走。”
陸九淵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見狀,臨州知府識趣地退下了。
待他一走,陶夭好奇問道:“他為什麼稱我為姑娘,他不知道我是你妻子?”
“你失蹤那日,我調遣了官府的力量,幫忙找尋你,為保你的名聲,便沒說你是我夫人,他們便以為,你是我養在外頭的女人。”陸九淵解釋了一句,神情卻有些不自在。
“所以他們都以為我是你的外室?”陶夭瞪大眼睛,驚愕又不滿。
“嗯。”陸九淵頓了頓,握過她的腰,將她抱入懷裡,“不要在意,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那你以後,會不會揹著我養外室?”陶夭氣嘟嘟的。
雖然被人誤解是他的外室,她很不爽,但陸九淵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
況且這麼一來,陸九淵的名聲也會受累。
可他寧願自己被人誤解,也不想她被人談論、詬病。
畢竟在這個時代,對女人很不友好。
若是讓人知道她被賊人擄去了,必定會認定她沒了清白,在背後指指點點。
想到此,她的不滿,淡了下去,同時,心裡生出幸運來。
她被賊人擄去了一個晚上,若換作別的男子,怕是已經嫌棄她了。
可是陸九淵並沒有。
他還由著她各種使性子。
“你想到哪裡去了?自然不會。”陸九淵不明白她腦袋瓜裡都在想什麼,神情無奈。
陶夭收斂思緒,故意嬌蠻地說:“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否則、否則……”
“否則你想如何?”陸九淵勾著唇角,滿是興味地問。
陶夭頓了下,瞥向他下面,“我、我會閹了你!”
陸九淵:“……”
他的俊臉黑了下來,抬手捏著她綿軟的臉,“不知害臊!”
陶夭臉有些紅,卻振振有詞道:“怕了的話,就別納妾和養外室。”
陸九淵失笑,“這麼大的醋性。”
“我若沒有醋性,你才要難受了。”陶夭不以為意。
陸九淵頓了頓,唇角微勾,“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