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去之後朱慈烺就接到了趙雲的書信,拆開看過之後才知道了劉澤清造反作亂之事,幸好已經被趙雲和霍去病聯合擊敗,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劉澤清能去哪裡?要麼就是投奔左良玉要麼就是落草為寇去了,他還能去哪裡?”
朱慈烺記得劉澤清和左良玉都是山東籍的武將,而且兩人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左良玉現在已經有些半獨立的性質,朝廷下達的敕令他區別對待,對他有利的就聽不利的就置若罔聞。
倘若劉澤清率領殘部前往武昌投奔左良玉,這傢伙一定會把劉澤清的人馬收入麾下,他才不會管劉澤清犯了什麼大逆不道的罪行。
不過,目前北京的局勢依舊緊張,清軍隨時有可能入寇,暫時也就無暇管左良玉了,畢竟他名義上還是大明的臣子,他的軍隊也是打的大明旗號,還不到撕破臉皮清算的時候。
朱慈烺判斷劉澤清除了投奔左良玉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山東境內落草為寇。
畢竟八百里梁山水泊縱橫,是個理想的佔山為王之地,無家可歸的劉澤清很可能會落草梁山。
此外梁山所在的兗州府境內白蓮教活動猖獗,劉澤清也可能勾結這些草寇,圖謀立足。
但說到底這都是內部矛盾,如果大明朝廷肯招安劉澤清,估計他還是會投降的。
當務之急還是先平定李自成的農民叛亂,擊退清軍隨時有可能發動的進攻,這才是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劉澤清的事情可以先暫時放置到一邊。
“我的子龍將軍啊,不必這麼急回來!”
朱慈烺對於趙雲的忠心瞭若指掌,當即提筆回信一封,讓他留在南京輔佐便宜老爹穩定江南的局勢。
“本宮是大明的儲君,可不是北京的知府,我要負責的是整個大明,我要治理的是華夏萬里江山,豈能把目光僅僅侷限在北京?”
朱慈烺筆走龍蛇,奮筆疾書,把北京當前的局勢詳細的給趙雲敘述了一遍,叮囑他安心留在南京輔佐父皇,不必牽掛北京的戰事。
朱慈烺在書信中寫道:自七日之前吳三桂的援軍就已經抵達了北京,內外夾攻重創闖軍右翼,斃敵俘虜四萬餘人,生擒右軍主將劉芳亮,迫使李自成主動請求議和。
雖然因為李自成獅子大開口導致談判破裂,但也說明了順軍的進攻後繼乏力,正在逐漸變成強弩之末,隨著黃得功、高傑兩路援軍的陸續抵達,北京城已經穩如磐石。
倒是關外的清軍有入侵跡象,所以擅長指揮騎兵作戰的霍去疾必須儘早返回北京,有重任託付。
書信寫完後由李從良加蓋印章,交由尚寶監派人快馬加鞭送往徐州。
此時已經接近四月中旬,季節也到了穀雨時節,天氣越來越暖和。
自早晨起來天空便陰雲密佈,到了晌午終於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與初次穿越的那次涼颼颼的雨夾雪相比,今天的雨水帶著溫暖溼潤的氣息。
“哎呀……已經整整五天沒做體操啦!”
朱慈烺放下手裡的奏摺,踱步來到窗前伸了伸懶腰,有點懷念這項有趣的“運動”了。
四天之前,魏良媛被查出有了身孕,在張皇后的建議下,朱慈烺搬到了慈慶宮起居,把原先一直居住的鐘粹宮留給了魏喬。
剛剛分居的前兩天朱慈烺還沒有啥感覺,畢竟前段時間一直默默耕耘,“兵器庫”裡的彈藥基本上已經耗盡,暫時休養生息幾天能夠更好的養精蓄銳。
但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朱慈烺就開始睡不著了,旺盛的精力讓他孤枕難眠。
雖然慈慶宮裡有二十多個豆蔻年華的宮女伺候,裡面也不乏相貌水靈的,但別說作為太子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
隨便寵幸宮女大機率會遭到御史的口誅筆伐,甚至還會在史書上留下荒淫無道的罵名。如此隨便,面對宮女都把持不住,怎麼能讓天下人相信你是有道明君?
朱慈烺還是能夠分清主次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該動的動,不該動的連想都不去想。
偏偏這幾天張星彩進宮的次數少了,五天之內就來了兩次,而且故意不給朱慈烺獨處的機會。
因為張星彩知道太子已經修書告知皇帝擇日迎娶自己入宮,所以這些天變得沉穩起來。她要把自己的初次留在洞房花燭夜,絕不能讓朱慈烺這個登徒子在大婚之前奪走自己的處子之身。
這就讓朱慈烺有點難受了,決定去鍾粹宮看看情況,也不知道剛剛有了身孕的魏良媛是否懷念這項運動了?
在徐來福的陪同下,朱慈烺起駕前往鍾粹宮探望魏氏。
剛到宮門口,徐來福就把傘收了,扯著嗓子高喊:“太子爺駕到!”
“我哥來啦?”
朱慈烺剛走進鍾粹宮的大門,就看到了傷勢恢復了大半的妹子朱媺娖蹦蹦跳跳的迎了出來。
朱慈烺微微蹙眉,隨即笑眯眯的道:“媺娖你怎麼跑鍾粹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