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野史傳言因為陳圓圓被劉宗敏霸佔,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開啟了山海關引清軍入關,送了滿清一個兩百年七十六年的王朝。
尤其神奇的是,滅了大明王朝的滿清政權和明朝的壽命居然相同,都是二百七十六年。
陳圓圓究竟在吳三桂降清之事中佔了多少因素,朱慈烺不得而知,但卻知道這個陳圓圓真的屬於極品尤物。
她和張星彩不屬於一個型別不好比較,倒是更像魏喬,屬於嫵媚美豔的型別,可能還要略勝魏良媛一些。
只可惜陳圓圓是個青樓女子,就算再賣藝不賣身,也不可能走進紫禁城。
聽太子稱呼自己為將軍,吳襄心裡高興,又把妻子羅氏做了引薦,然後恭請太子進府喝茶。
來到宴客廳,吳襄把朱慈烺讓到上座,自己站在下面陪著說話,“圓圓,給太子爺斟茶。”
家裡有個美豔的女子,倘若不在客人面前顯擺一番,豈不是錦衣夜行?
這就好比財主家裡置辦了上好的金絲楠木傢俱,肯定是要擺在客廳待客,總不能藏在地窖裡獨自欣賞吧?
穿著一襲紫色羅裙的陳圓圓腳步輕盈,施施然走了出來,伸出羊脂白玉一般的纖纖玉手端著茶壺給朱慈烺倒滿。
“太子爺請用茶!”
陳圓圓的聲音甜美溫柔,含糖量極高,也怪不得大明朝冉冉升起的將星吳三桂被迷得神魂顛倒,不顧身份的從江南青樓贖出了陳圓圓,納入家中。
“多謝姑娘,敢問貴姓芳名?”
朱慈烺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明知故問。
“回太子爺的話,,民女陳圓圓。”
陳圓圓端著茶壺後退幾步,不卑不亢的答道,氣質從容不迫,並沒有因為對面坐著的人是當朝太子而唯唯諾諾。
朱慈烺灑然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小塊提前準備好的碎金子:“本宮知道你的名字,可是秦淮八豔之一?這個賞你了!”
“市井流言,當不得真,太子爺見笑了。”
陳圓圓落落大方的謙虛了一句,並沒有伸手去接賞賜,“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女子也有責。聽聞國庫空虛,民女不能為國家略盡綿薄之力,豈敢再收太子爺的賞金?請殿下留著賞賜守城的將士吧!”
“好,真是個奇女子!”
朱慈烺不由得拍掌稱讚,怪不得後人稱讚秦淮八豔比明末的文人有氣節呢,看來真不能拿看待普通青樓女子的眼光來看她們。
這趟來吳府還有要事,朱慈烺也不能逮著人家家裡漂亮女人聊起來沒完,當即把目光收回,和吳襄閒聊了起來。
朱慈烺知道松錦之戰是吳襄人生的一個汙點,一開始刻意迴避這場戰役,聊的大多都是家長裡短。
等吳襄的情緒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朱慈烺這才逐漸把話題轉移到了吳三桂身上:“本宮看了兵部的文書,平西伯已經於十日之前抵達了山海關,按理來說現在已經該出現在北京城下了,為何卻姍姍來遲,不見蹤影?”
吳襄嚇了一跳,急忙替兒子解釋:“太子爺,臣曾經在關外統過十幾年的兵,對這個情況我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那吳將軍說來聽聽。”
朱慈烺端起茶杯,輕描淡寫的呷了一口,說道。
吳襄解釋道:“寧遠堡的將士一半是本地人,一半是從山東、河南舉家逃荒過去的,大部分將士都在關外有妻兒老小。
要放棄關外的土地,肯定要把他們的家眷撤回關內,大隊人馬扶老攜幼,才會導致行軍緩慢,絕非長伯(吳三桂)故意拖延勤王救駕。”
對於吳三桂救駕遲緩的事情,朱慈烺也瞭解了個大概,除了擁兵自重,趁機索要軍餉,儲存實力等待其他友軍等因素之外,吳襄說的也是其中一個因素。
“吳將軍啊,你在牢裡受苦了!”
朱慈烺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把話題扯到吳襄身上,把剛到手的一萬兩銀票從袖子裡緩緩掏了出來。
“本宮不瞭解當年松錦之戰的具體情況,但能夠培養出平西伯這樣忠勇雙全的將才,本宮覺得吳將軍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那些說你不戰而逃的流言本宮不信。
你坐牢這些年家裡一定欠了很多債吧?我這裡有一萬兩銀子,就當大明朝廷給將軍的補償,還望笑納。”
吳襄登時驚呆了。
本來以為太子爺上門逼捐來了,沒想到竟然是送錢來了,天下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多半都是陷阱,這個太子爺在耍什麼花招?
想到這裡,吳襄的背上就涼颼颼的開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