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莫醫生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緩緩說道:
“這種毒素實在是太過罕見了,我敢斷定,這必定是人工精心研製出來的病毒。就咱們目前所掌握的醫療技術而言,最多也就是能夠稍稍緩解一下症狀,並且延緩毒素在體內的蔓延速度罷了。至於什麼時候才能將這毒素徹底清除,說實話,我真的是沒辦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啊。”
這可怎麼辦呢?
就連港島在解毒方面堪稱專家的人物都對此束手無策嗎?
左天行原本就緊皺著的眉頭愈發糾結,面色也變得越發凝重起來,彷彿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
就在這個時候,段天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和之前相比,他的面色明顯蒼白了許多,那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就像失去了血色的花朵一般,顯得毫無生氣。
看到段天過來,莫醫生很識趣地轉身朝遠處走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段天在左天行的身旁站定,先是輕輕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聽起來頗為吃力,彷彿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
接著,他緩緩說道:
“堂主,港島今天上午接連發生了七八起隱門修士傷人事件。督察局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了,一個勁兒地請求咱們出手解決這些麻煩事兒。我跟他們說咱們這兒集體中毒了,實在是抽不出精力去管這些閒事,可他們根本就不把咱們的話當回事兒啊,還威脅說要向京都反映情況呢。現在這局面,咱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
而就在他們兩人交談的時候,左天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一皺,隨後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幾分鐘過後,左天行結束通話了電話,緩緩走了回來,看著段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說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京都那邊來電話詢問情況了。那群混蛋還真向京都告狀了啊?”
段天聽到這話,頓時氣得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那粗俗的話語在這安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左天行輕輕揉了揉胸口,彷彿想要平復一下內心的怒火,緩緩說道:
“這應該是某些人故意洩露出去的訊息。畢竟以夏家為首的港島豪門,根基深厚得很吶,在各個部門都安插了他們的眼線。他們這一招可真是夠狠的啊,先是對我們下毒,讓我們無力管控治安,接著安排隱修出手搗亂,然後再向京都告狀,說我們尸位素餐。這一環扣著一環,就像精心設計的圈套一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港島豪門就會親自出手平息這些事端,然後大肆宣揚一番,在港島百姓心中營造出根本不需要我們龍組的印象,進而借題發揮,向上面施壓,把我們趕出港島。”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遠處牆壁上掛著的電視開始播放今天的港島新聞。
果不其然,新聞的內容和左天行猜測的一模一樣。
媒體揪住上午爆發的矛盾,將其渲染得如同****襲擊事件一般嚴重,還特意提及新成立的治安署,說這是龍國派來維護港島安全的特種部隊,可是在民眾需要的時候,卻不見一個人出來行動。
在對治安署一番譴責之後,鏡頭一轉,切換到另一個畫面。
以夏家為首的諸多豪門發表聯合宣告,聲稱作為港島的一份子,他們絕不允許有人破壞港島的安寧,威脅普通民眾的生活,還當即表示會出人出錢,對付犯罪分子。
報道的最後,便是那些所謂犯罪分子落網的畫面。
看完新聞,大廳內的所有龍組成員都憤怒地大罵起來,他們心裡都清楚,這一切都是以夏家為首的港島豪門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畢竟整個過程就像事先拍好的紀錄片一樣,破綻百出,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的陰謀。
可關鍵問題是,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能夠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如今已經成功佔據了輿論的上風。
就在這時,治安署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
眾人不由自主地朝外望去,只見無數人舉著條幅、標語,簇擁著湧來,還大聲呼喊著:
“要治安署有什麼用?”
“滾出港島!”
“我們不需要這些蛀蟲!”
……那聲音此起彼伏,彷彿要將整個治安署都淹沒。
在場的龍組隊員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背井離鄉,奉命來到港島,本想對抗那些肆意妄為的豪門,保護普通民眾的生命安全,可如今卻被自己要保護的人這般辱罵驅逐,實在是太心酸、太委屈了!
左天行眯著眼,看著遠處那一片混亂的場景,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