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若姒話音剛落,就陷入了沉寂,她害怕的抬頭看看屠宗頤,見他神色猶豫,不免大膽起來,“表哥,他當眾抱了徐姐姐,你可知現在京中怎麼說徐姐姐的?什麼浪蕩,不忠不貞……”
“閉嘴。”沒等她說完,屠宗頤就已經打斷她的話。
突然這麼一喝,屠若姒嚇了一跳,怯弱的抬頭掃一眼絕美的男子,退後了幾步,“表哥,我先回去了,我手疼。”見屠宗頤點頭,她退後幾步快步走了。
這模樣,看著似乎極為害怕屠宗頤。
右凌安嘴角的譏諷越發放大,可僅僅是上揚到一個弧度,片刻間就恢復了原樣,他平和的看向屠宗頤,道,“將軍該責就責,總要給外面人一個交代。”
不然,這流言一日不止,怕更難聽的都會說出來。
這個發展趨勢屠宗頤也是想到了的,看著他無奈道,“若韻也因為這事受罰了,真是……早知今日,我就該親自去。”右凌安一向遠離女子,屠宗頤自然不會多想二人的關係,只是京城千張萬張嘴,當真堵不住。
“罰三十軍棍,對於外面,我會說你只是去保護若韻,發生這樣的事迫不得已才出手,與徐怡無關,我親自去說。”屠宗頤說著,見右凌安神色淡淡的點頭,他便先走了。
這事還不能別人來。
右凌安看著身影漸遠,回頭看了一眼雅正院的方向,快步往府門外走了。
此時的祠堂,屠若韻跪在地上,忍受著戒鞭一次又一次的抽在身上,數了十下,她才鬆了口氣,雙手撐著地面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小姐,你大可不受罰,何必……”餘嬤嬤眼露不忍。
屠若韻卻是搖搖頭,嘴角浮現一抹蒼白的笑意,“無事,受一頓罰總比以後被人詬病的好,嬤嬤回吧,家規我抄好就讓呂枝送過去。”
餘嬤嬤還想說什麼,見她這個樣子,搖搖頭嘆口氣,吩咐拿最好的藥給屠若韻上傷口之後,才快步離開。
人一離開,祠堂就剩下了屠若韻和呂枝了,呂枝滿眼心疼,眼淚都溢位了眼眶,把屠若韻扶起來趴到床上後,忍不住哭出聲來,“呂枝是不明白,小姐為什麼受這樣的委屈?瞧瞧你的背上,衣衫都破了!”可想那個掌刑的人用了多大的力。
這也怪不得掌刑的人,那是英國公府世代留下來負責掌刑的,不問前因後果,只管掌刑,管你是老夫人還是小丫頭,下手的力度都不輕。
這也是為什麼屠若姒放心不跟來看行刑的原因。
屠若韻嘆口氣,被呂枝哭得無奈,“好了,去幫我拿藥和衣衫來換了吧,這天氣,傷了也不好。”
呂枝惱怒的擦了眼淚,起身去了。
屋裡就剩下屠若韻,她趴在床上,感受著來自背上火辣辣的刺疼,眼神幽深。
這樣也好,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做事還不夠縝密,還不夠完美,她需要成長……
此時的軍營,右凌安受了三十軍棍,顫顫巍巍的站起,臉色慘白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