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北並非不認識郭弘毅。
這個名字,雖然在他的印象中,有點陌生。
但胡萊和郭弘毅之間,存在著不為人知的恩怨,這點他還是有印象的。
可要說見到郭弘毅會尷尬,那倒不至於。
說到底,他和這個所謂的知名導演,那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甚至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何來尷尬?
難道是這許悠柔,對我的厚顏無恥,沒有信心?
顧北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反正不管發生什麼,還是請你不要讓我的老師動怒吧,他年紀大了,心臟不好......”看顧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許悠柔也不再說什麼。
來到二樓。
在一處靠窗的小隔間裡,顧北終於見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趙學儒教授。
雖是耳順之年,兩鬢斑白,但看起來仍舊精神十足。
神態舉止都透著儒雅。
如果再年輕個三十歲,這樣的人,絕對屬於翩翩公子的行列。
這是顧北對趙學儒的第一印象。
“顧北,這位就是我的老師,老師,他就是狗蛋,真名叫顧北。”來到趙學儒面前,許悠柔便開始介紹起來。
趙學儒打量了顧北一眼,臉上便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北對吧,來來來,坐,你的那首《夢中的婚禮》真是太妙了,後生可畏啊。”
俗話說,三句不離本行,趙學儒也是如此。
才剛見面,談的就是音樂。
但這也不能怪他。
那首《夢中的婚禮》,已經讓他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如今看到顧北,自然激動得不行。
“不敢當,不敢當,趙教授謬讚了。”顧北禮貌的給予回應。
旋即又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包被壓得皺巴巴的白沙煙。
抽出一根,用手把彎曲的香菸掰直,向趙學儒遞了過去,“趙教授,來一根?”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趙學儒只是愣了一下,旋即颯然一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倒是許悠柔,看到顧北的舉動,嘴角不由得一抽。
脹紅著臉,憋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老師......不抽菸!”
許悠柔有些後悔了。
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把顧北帶過來。
哪有人見面就遞煙的,把自己老師當什麼人了?
你遞煙也就算了,就不能買包好煙?這皺巴巴的煙拿出來,你是看不起人嗎?
“不抽菸,也可以來一根嘛,我們抽的不是煙,是友誼。”顧北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並且還說出了一通謬論,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男人與煙,初次相遇,便是餘生......男人之間的友誼,就如香菸,一根菸就能讓對方有種,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的感覺。”
顧北這一番話,把許悠柔說得一愣一愣的。
抽菸就抽菸,還有這麼多講究?
簡直扯淡!
“哈哈哈......好一個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那就來一根。”不等許悠柔再次開口,趙學儒便大笑起來,並接過了顧北的香菸。
雖然他不太贊同顧北的謬論,但卻很欣賞顧北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