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的周身突然充斥起一縷縷無形的勁氣,而凡是被勁氣刮到的一干人等,則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化成了一抹抹黑色的灰。
“公孫兄,我勸你還是彆嘴硬了,再撐下去,恐怕就很難收場了吧?”北宮楠反覆的張了張嘴,彷彿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特別的難。
而反觀那公孫極的狀態,好像也沒比他好多說,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回應道:“怎麼,你怕了?”
“笑話,既然你如此的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北宮楠突然用他的另一隻手猛一拍自己的胸口,一大口紫黑色的血就凌厲的射向了對方的腦袋。
“死吧,哈哈哈……”
黑血一出,北宮楠的氣息頓時就萎靡了不少,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反而猙獰的笑了起來。
要知道,現在他兩人的距離,最多也就有一米遠,哪怕那公孫極再想躲,也已然來不及了。
然而。
就在他已經開始為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而感到竊喜,認為能笑到最後的,一定是他北宮楠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如閃電般的從遠處竄了過來。
白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一隻沒有任何溫度的手已經觸到了他的胸口,他只覺身子一軟,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
“嘶,頭好痛……”
“嗯?你……你是誰……”
北宮楠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可當他看到眼前站著的白影時,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此時的他,已經被一條粗大的鐵鏈捆在了一截一人來高的樹樁上,由於天色較暗,根本不知道是在哪裡。
“你叫北宮楠?是冥王的大弟子?”白影慢慢的轉過了身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知道是我,那還不快把我給放了?”或許是見此人只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北宮楠懸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作為同輩中的第一強者,只要一看到對方那張青年的臉,他那股自信勁兒便再次的回來了。
“呵呵,不急。”青年淡淡的一笑,道:“敢問北宮兄,這地府,可有純陽之身的童子麼?”
“小子,你特麼是聾了麼?我讓你放我了。”北宮楠突然大聲的嚷嚷道。
“回答我!”而白影也一點都不客氣,當即就板起了他那張清秀的臉。
“憑什麼?”
“就憑你現在在我的手裡,就憑我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在頃刻間消失。”青年眯縫著眼睛說道。
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見對方竟然敢和他如此硬氣,北宮楠也有點懵逼了,咔吧咔吧的瞅了這傢伙好幾秒,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我還真,真不知道……”
雖說他並沒把此人給放在眼裡,可他卻一點都不傻,知道以他現在的處境,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更知道該說啥不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