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武靈中期的老者蒼老渾濁的眼睛紅光乍現,惡狠狠的吼道,吼聲中透著不甘、憤怒!
徐銘嗤笑一聲,長憶劍劃出一道巨大的劍光,向一個武靈初期的老者殺去。徐銘的正常情況下的實力應對武靈中期尚有不足,可對武靈初期,便有壓倒性的優勢了。
劍光從天上來,帶著人頭去!
方氏一個武靈初期的老者目露不甘,可其頭顱卻已他分離,他看到的最後一幕,便是無敵的劍與淋漓的血。
三才陣破!那武靈中期的老者的氣勢陡然萎靡下去,雖仍然強大,可徐銘敢斷言,這大限將至的老者,此戰過後,就算活著,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啊!小賊——”那武靈中期的老者歇斯底里,瘋狂起來,方家眾人驚懼不已,想逃,可在徐銘冰寒的目光下,卻一動也不敢動。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誰敢逃,這漫天的劍氣便會將其粉身碎骨,這是養尊處優的太太少爺,心中恐懼得無以復加。
徐銘不理會老者瘋狂,無名七步中鬼蹤、幽冥兩步施展得得心應手,如行雲流水,那武靈中期的老者更不跟不上,戰場內,徐銘仿若以一化萬,詭異而又強大。
漫天的劍光、混亂的棍影,那武靈中期的老者已經快油盡燈枯。
噗!方氏還活著的那個武靈初期老者,就算時刻與武靈中期的老者相互扶持,終歸被徐銘找到了機會,一劍刺入了那老者的胸膛!
至此,方家一門三武靈,唯留孱弱老者,就算修為至武靈中期,可命不久矣。方氏眾人眼睛通紅,憤怒不已,要麼目錄驚懼,已經在跪地求饒,人生百態,在這死亡的威脅下,一一具現。
徐銘剪除了那武靈中期老者的羽翼,冷冷的看著那佝僂著身軀的老者,淡淡道:“你心氣弱了,已經有了畏懼,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老者蒼涼一笑,帶著莫大的悲涼與決絕,嘶啞這道:“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守護家族的戰場上,就算畏懼又如何,老夫,不惜一死!”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徐銘默然,可是這江湖,總是不盡如人意!宗門、家族千絲萬縷,有的人就算無意與你為敵,他卻得亡於你劍下,這無關乎對錯,唯因立場,身處這用枯骨鑄就的江湖,你沒有選擇!
江湖的選擇,永遠掌握在強者手中,而弱就是原罪!徐銘看著那武靈中期的老者,眼中冷色漸去,他,何嘗不是一個沒有選擇的江湖人,若非如此,他豈會用徐無陌知名立足江湖,徐銘二字,已經多久沒有被人記起。
“這就是江湖,你是個值得尊敬的敵人,我,給你一個痛快!”
徐銘看著那老者,輕聲說道。那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是啊,這就是江湖,可他枯槁的手臂,卻驟然揮動起手中的烏黑玄鐵棍,其本就蒼老的面龐,此時更加沒有一絲血色。
這是何等決絕的一棍!這是武修燦爛的光華!
徐銘看著那驚天一棍,舉起長憶劍,剎那間,劍光蓋世,仿若劍中君王!
劍光、棍影即將接觸!就在這瞬間,一道長達五六丈的蛟龍虛影驟然出現在這劍光棍影間,三者同時泯滅。
在遠處觀戰,此時已經驚懼不已的方家家主方文見此,這七尺男兒,一家之主,竟然聲淚俱下。
“來了,總算來了……嗚嗚!”
徐銘眼神一寒,敢插手他與方家的恩怨,他不介意一劍斬之!
“徐大師,劍下留情,請容許小王說幾句!”
太子宮鴻人未到,聲音卻先傳了過來,徐銘見宮鴻飛速趕至,可注意力卻並沒有放在這位東興國的太子身上,他向太子身後望去,他眼神微眯,幽幽的道:“你是誰?”
宮以霖乃東興皇族族老,宮氏底蘊級的人物,今日太子宮鴻動用監國之權,將之請到方氏府邸,請其保住方氏一族,可他跟隨太子宮鴻到此後,見滿府血腥,心頭便驚駭不已,心道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敢血洗方府,可未曾想見到心中狠人時,其竟這般——年輕,震驚之下一時竟未注意徐銘的話。
“這是我宮氏族老,宮以霖前輩!”
宮鴻見徐銘竟然忽視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陰霾,可他慣會喜怒不形於色,滿臉善意的介紹起宮以霖來。
徐銘見那宮以霖身著金黃色袍子,臉型方正威嚴,面貌約莫五十歲的模樣,此時正一臉震驚和好奇神色打量著他,心底不由嚴肅起來,這宮以霖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老妖怪,看著五十歲,說不定已經年過二百,實力不比林千絕弱,就算是弱,也弱得有限,若他今日鐵了心阻止自己……
徐銘拋卻心中的千頭萬緒,看向太子宮鴻,他知道這人必是宮鴻請來的,遂淡淡道:“太子殿下今日來此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