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鐵生幾人還有軍務在身,所以不敢多喝,也不敢過多停留,原本也就是想進來過過酒癮,不曾想遇上了蘇小七,如今喝下去的酒和停留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原本的打算。
總的來說,這場相遇,還算相談甚歡,離開的時候。李鐵生還告訴蘇小七他如今的落腳點,讓蘇小七有時間了一定要去找他,酒管夠。
李鐵生等人離開後,蘇小七也帶著白青這些孩子回了驛館,就此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蘇小七便獨自一人前往學宮,商議買地事宜,其實蘇小七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能成自然最好,若不成,也就只能像蘇九兒所說的那般,讓戶部那邊去安排了。
學宮,又叫帝師樓,是神都唯一一座可以比皇城還要高的建築,傳言帝師樓的歷史,跟華夏帝國一樣悠久,而華夏帝國的每一代帝王,在學宮都會有一個老師,帝師之名,便由此而來。
可以說帝國每一次重大的改變,都跟帝師樓息息相關,這就說明了學宮在帝國的影響力,可以說比起天機閣,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也就是說,蘇小七這次買地也會變得比較困難,因為學宮這邊,不見得就會給他這位七公子的面子,再加上關於學宮的種種傳聞,蘇小七這次學宮之行,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學宮的大門是開啟的,而且也沒有守衛,所以蘇小七就算想禮貌性的拜見一下,都沒有機會,只能堂而皇之的走進學宮大門。
進入大門之後,就是一片空闊的空地,正對大門的方向,立著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下方建有花壇,只是這個時節,就只有一些枯枝隨風搖擺。
蘇小七抬頭看了石像一眼,便繞過石像繼續前行,穿過空地之後,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建築,蘇小七就這麼在其中兜兜轉轉,卻不見一人。
又轉了幾圈,終於看到一個老人提著一個水壺,在那邊澆灌著枯萎的花草。
蘇小七快步走上前去,行了一禮,喊道:“老先生好。”
老人似乎並沒有聽到蘇小七的聲音,依然聚精會神的澆灌著花草,蘇小七正準備再開口,老人確實淡然問道:“有什麼事嗎?”
蘇小七一愣,整理了下言辭,繼續道:“晚輩有點事情需要跟學宮這邊商議,可進來之後,除了老先生,卻一個人都看不見,所以想問問老先生,該如何才能找到學宮的負責人。”
老人抬頭看了蘇小七一眼,繼續澆水,一邊道:“這個時候,學宮裡當然不會有人,再過幾天,過了元宵之後,這裡可就熱鬧了,對了,大先生這時候應該在帝師樓,不過帝師樓是不讓進的,二先生應該在河邊釣魚,三先生出門去了,還有幾天才會回來,你要找的話,就去河邊找二先生吧。”
蘇小七行禮道謝,老人擺了擺手,繼續給那些枯萎的枝條澆水。
蘇小七便告辭離去,園路返回,離開了學宮,然後沿著昨天看到的那條小河往上游走,因為下游就是鬧市,每人會在鬧市中釣魚。
這一路,真算得上是跋山涉水了,亂石鋪路,雜草橫生,真不好走。
終於在一個小水潭邊,看到一個男人手拿魚竿,頭戴斗笠,手中卻捧著一本書籍,也不知道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就連那魚竿都被扯得彎曲出一個巨大的弧度,這男人也全然不知,這哪裡是釣魚,怪不得一個早上了,魚簍裡還是空空如也。
蘇小七走到水潭邊後,便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真不好去打擾。
誰知男人卻開口道:“你就是那位剛到神都的七公子吧?”
蘇小七嚇了一跳,看向此人,發現他還是盯著手中的書籍,但還是點頭道:“二先生果然眼光如炬。”
這人收起了書籍,似乎這時候才發現魚竿的彎曲,急忙去拿魚竿,只是將魚竿提起以後,空空如也,連餌料都給吃得乾乾靜靜。
男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繼續放餌,投入潭中,才看向蘇小七,當他看到蘇小七背後的油紙傘之後,笑著道:“喲,七公子也知道今天要下雨?”
蘇小七一愣,隨即笑著搖頭道:“這倒不是,只是這把傘是我一個朋友送的,所以晚輩一直帶著。”
他抬頭看了看天,“難道今天要下雨?”
話剛說完,就有細雨落下,延綿不絕。
如此,蘇小七隻能取下那把油紙傘,撐了起來。
男人問道:“七公子來找我,有事?”
蘇小七點頭道:“有件事想跟二先生商量一下。”
這人將魚竿提了起來,然後開始收拾,靜室要打道回府的意思。
蘇小七不解道:“二先生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