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還沒了一個孩子的。
她不能保證,這次的孩子能不能平安無事捱過十個月。
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為她身體太差了,有了之後一直在做噩夢,她那段時間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陸禮寒也想起了他們第一個孩子,他那會被氣到了,真以為她是鐵石心腸不要他們的孩子,心臟驟然一疼,呼吸一滯,他低頭吻了下她額頭,說:“可我愛的只有你。”
賀翊翊突然淚流滿面,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她慌亂擦,越擦越多。
他還不要臉說:“能把你惹哭的男人只有我。”
“臭男人。”她邊哭邊罵,“我討厭你。”
“討厭總比無視好,不哭了,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哦,便宜這小子了,讓它也沾沾光。”
……
一段時間後,賀翊翊習慣了肚子裡多一個生命,倒也沒有跟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一樣,天天做噩夢,她覺得,是老天憐憫,她的孩子回來了。
而陸禮寒在她懷孕後回了一趟江城,似乎很忙,脫不開身,她情緒波動的時候想找他,又找不到,電話不接,發簡訊也沒回。
她也不著急,餓了就吃飯,困了就睡覺,睡醒了發現狗男人回來了。
那手臂橫在她腰上,死活挪不開。
她掙扎起來,看著窗外天黑了,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她嫌棄推了推他,他迷糊醒過來,又把她攬入懷裡,抱著嘟囔了句:“再睡會。”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幾個小時前。”
“沒睡覺?”
“沒,應酬完立刻趕飛機飛過來了。”他頓了頓,眼睛沒睜開,“特別想你,見到你我才安心。”
人家說睜著眼才說胡話,他是閉著眼,就是真話了嗎?
賀翊翊想了很多很多,想起他們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爸爸還在那會,她是賀家的小千金,集萬千寵愛,是賀家的掌上明珠,她那會太小,不懂事,爸爸把她照顧的太好了,所以當年發生那些事情,她都是無條件相信陸禮寒的,一門心思都在他身上。
這會陸禮寒說的這些,真真假假的,她能聽出來,但是不想分辨哪些是演戲成份,哪些是真心實意。
她這會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他還塗她什麼,一直死纏爛打。
不就一個孩子,至於一直哄騙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