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江陵首戰之後,袁術的兵馬與劉表的兵馬就沒有交鋒過,原因是劉表覺得守住江陵就是勝利,只要拖到袁術沒了糧草,自然會退兵。
袁術每日命人在江陵城下耀武揚威,辱罵劉表,各種沙雕的辱罵之語狂轟濫炸,但劉表就是不為所動。
袁術期間也發動過攻城戰,不過都是常規打一打,並沒有到勠力死拼的地步,雙方的死傷都不大。
直到第十天的時候,黃忠在劉表的千呼萬喚之下,終於走出了家門。
“漢升,袁術小兒欺我軍無人啊!”
劉表站在城牆上冷眼看著下面的袁術大軍,還有正在陣前辱罵的那名小將,面上無喜無悲,意味深長的說道。
“找死!”黃忠目光冰冷,輕吐二字,轉身下城。
“咿呀……”江陵城門緩緩的開啟了一條細縫,發出了酸牙的聲音。
黃忠騎著絕地馬,單人單騎出城門。
城牆上眾人看到黃忠滿頭的白髮被風兒吹起,心中莫名升起了英雄遲暮的感覺。
“哈哈哈,江陵偌大一城池,竟讓一五旬老漢出戰,可悲可嘆,可笑至極啊!”
袁術軍陣前的小將看到對面來的居然是一個白髮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嗤笑出聲。
“聒噪!”
黃忠不屑一笑,抬手就是大刀揮出,唰地一刀黃芒閃過,對面的小將尚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突然爆炸化為一團血舞,被一刀劈成了肉泥。
黃忠取出寶弓,抬手就是一箭,只見一道金光劃過,強大的力量當即射爆了袁術軍那高高豎起的帥旗,護旗官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感到頭上有一堆粉塵落下。
“還有誰?”黃忠一聲大喝,宛若深夜中雷雨天的轟鳴之聲。
“老頭,休得張狂!”袁術軍中分開了一條道,一個身材偉岸的男人騎著一匹火焰一般的駿馬緩慢走出。
“呂布是吧?”黃忠看到對面那男人,紅光俊目,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懷,生得一副英俊模樣。
那男人身上的裝備也是耀眼至極,頭戴三叉束髮紫紅金冠,體掛粉稜色披風,身披紫紅色玄鐵鎧甲,腰繫紫光獅蠻帶,腳踩飛雲戰靴,手提方天畫戟,此人不是呂布又是誰?
“五旬老漢也敢直呼我姓名?可知死字怎麼寫?”呂布傲立於黃忠的對面,霸氣的開口。
呂布看到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心中不免起了輕視之心,特別是這老頭穿著一身破舊的鎧甲,也就他手上的那柄大刀看起來比較的正常。
“囉裡囉嗦,要打便打,廢物才會廢話多。”黃忠緊握手中的三亭砍山刀,拍馬衝向了呂布,能動手就不多比比。
“哼!”呂布冷哼一聲,大感臉上無光,拍馬迎了上去。
呂布心中已經給黃忠這老頭判了個死刑,老子連神魔都敢砍,更何況你一個老頭?媽的智障,剛想在兩軍陣前裝個逼,居然被黃忠給呵斥教訓了幾句,搞得呂布心中窩火至極。
“嘭!”一聲巨響,黃忠那巨大的刀光被呂布一戟劈了下來,隨後又是一道方天畫斬砸了過去,不過也被黃忠給擋住了。
黃忠雙眼閃過一絲精光,與呂布擦身而過,剛才一瞬間的交手,他已經知道這個呂布的武者境界在他之上,不過應該也沒有拉得太遠,他是離合境一層,呂布便應該是離合境二層。
離合境是比煉力境更高一層次的境界,何為離合?就是把體內元氣凝練壓縮成真元,力量會變得更加的精純,這就是合。離就不用多做解釋了,說白了就是突破不了。
正常來說,一層元氣千斤力,而一層真元可以爆發出一萬斤的力道。
很好!與強者對戰才能使我更進一步。黃忠心中頓感熱血迸發,久違的戰鬥熱情湧上心頭。
黃忠手中的三亭砍山刀如山崩海嘯一般瘋狂斬出,快到出現了幻影,根本看不出到底劈出了多少刀,每一刀都犀利無比,這足以把整個小山砍倒的金色力量,全部傾瀉在呂布的身上。
呂布絲毫不落下風,方天畫戟一緊一鬆,一快一慢,在格擋與攻擊之間徘徊,面對黃忠的攻勢遊刃有餘,每一戟都打在了最關鍵的點上。
黃忠面無表情的揮砍著大刀,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狂暴,逐漸抑制不住的狂意漸漸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