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在黑暗之中什麼都不知道,渾渾噩噩了不知道多久,等到知覺出現,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廚房門口。
坐起身來,渾身痠痛,一股酸臭味道傳來,低頭一看,自己渾身都是黑泥,像是掉進臭水溝一樣。
皺起眉頭,走進浴室洗了一個澡,衣服直接是扔進垃圾桶了,洗好之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面板白白淨淨的,像是剛美容過一樣。
“對了,我把那個天火吞下去了,怎麼沒死。”白冷葉下意識摸向自己肚子,他清楚的記得對方說過這東西也許會燒死他,但是他安好無損的站著,是否可以說他就是那陽年陽月陽時出生的。
想到這一點,白冷葉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搖搖頭,走到客廳,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晚上了,昏迷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起身下了樓,走出去時候,停下腳步,又轉身走到車子跟前,開啟後備箱,果然發現裡面有一些血跡,想必那人是躲在這裡面。
就在白冷葉準備離開時候,電話響起,接通之後,面色一變,急匆匆開車就離開了。
幾分鐘後,來到了一麥地前,現在都要回春了,麥苗基本也都在生長了,此刻這裡圍著一些人,有警察也有他的小弟。
“白哥。”幾名小弟跑了過來,白冷葉沉著臉走過去,那警察想要攔住,旁邊一隊長認出來,連忙擺手讓進去。
在一個深坑中,一男子胸前插著一柄長劍,死相極慘,應該是受到過虐待,手腳都變形了。
而此人,就是給他天火的那個大漢,只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死在了這裡。
白冷葉面無表情蹲下身,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把長劍,這把劍他認識,就是那個什麼冰蓮宮的女子用的,而對方的死,自然是不用說了。
心中此刻不止怎麼的升起了怒火,也許是因為對方給了他天火,又或者是別的,他覺得對方的死很不值,生前肯定受到折磨,但是對方卻沒有說出把天火給了他,不僅保護了他,還保護了他的家人。
“白老闆,你認識這人。”那警察隊長問道。
“見過一面。”白冷葉面無表情起身,撇過頭去,不忍心在看。
“哎,這人死的可真慘,居然被冷兵器殺次,而且手腳斷裂,還被挑了經脈,兇手真是下手狠毒。”
聽聞此話,白冷葉面色陰沉起來,拳頭緊握,邁步離開,回到車上後,眼中抑制不住的閃爍著冷光。
踩下油門離開,一路上闖過幾個紅燈,來到酒吧,白冷葉坐下來,拿著酒杯咕嘟咕嘟猛的灌了幾口。
那個人,他甚至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雖然當時尾隨他過來,但是也沒有傷害他,只是清洗一下傷口就離開了,而且還把天火送給他。
白冷葉知道,那人一定確定他是陽年陽月陽時生的,所以知道天火不會燒死他,而對方死都沒有說出來給了誰,等於是欠了對方一個人情,但是這個人情卻怎麼都換不了了。
“白哥,想什麼心事呢,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王瑞走了過來,手臂一招,服務員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幾口。
白冷葉嘆口氣,撇了對方一眼,努力不讓自己回想剛才的場景,而後緩緩說道:“前一個小時人還在,但是後一個小時就死了,這種感覺有些不好受。”
王瑞面色一驚,連忙問道:“難道白哥朋友出事了?”
“不是。”白冷葉淡然一笑,把前後經過大概說了一下,聽完後,王瑞沉默了。
“算了,不去想它了,反正都過去了。”白冷葉呵呵一笑,喝完後起身離開,走出酒吧,開車回到了家。
看到母親在忙碌,白冷葉拿出手鐲來,道:“媽,送你一個手鐲,你要戴好。”
白愛玲接到手中,看到這手鐲看起來很一般,不過是兒子送的,當然也就很喜歡了。
她當然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一般的手鐲可是白冷葉兩百多萬一個買來的,不然要是對方知道了,估計得嚇死了。
吃過飯後,白冷葉開車來到了學校,等了一會,方曉語走下樓,一把就是抱住了他。
“曉語,送你一個手鐲。”白冷葉親自帶到對方手上,方曉語看了一眼,撇撇嘴道:“眼光真有問題,居然選擇這麼一個醜的。”
說完,卻是呵呵一笑:“不過我很喜歡,畢竟是老公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