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來,紀凡幾乎是躺在這車蓋都已經不見了的車輛之上。
活動範圍雖然有限,但是他同樣總結了一些資訊。
他們現在應該是處於一片沒有人煙的大森林當中,這點從他們會選擇的休憩點基本上只考慮當地的環境,以及他們從來就沒有提到過有關人煙的地方也可以證明。
環境十分的險惡,似乎隨時會遇到危險。
具體是什麼危險紀凡並不清楚,但是這車隊的領隊會經常提醒大家保持警惕。
這些人什麼來路,包括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在拋開自己為什麼會以這種難堪的情況出現在這些人當中的煩惱來看的話,他不清楚算不算得上是一個敏感的問題。
三天下來,跟自己近距離接觸的只有照顧著自己的這個小姑娘,她也是整個車隊當中唯一的女性,十七八歲的大好年紀,卻陷入這般狀況。
根據自己的理解來看,通常會在這種年紀失去空間以及時間的人,基本上都是出於無奈,在自己來到這裡之前,自己不同樣需要為了生存而犧牲這些東西嗎?
結合這由動物作為動力的載具,套用到穿越的角度,那麼自己現在所在的時間線,也應該拋棄自己原有的時間觀念。
傭人、車隊、人手,加上自己這個累贅,在這種環境下奔波,應當是無奈之舉。
破損的車輛,沮喪的神情,在自己清醒之前,這車隊也應該是遭受了損失。
紀凡雖然是個普通人,但不代表他不會對於眼下情況作出他自認為合理的分析與總結。
相反,正因為他擅長打遊戲,所以他對於這類似的資訊也十分的敏感。
當然了,將這種情景跟遊戲相提並論,的確是有些荒唐,可是他紀凡還能怎樣呢?
在做著這些資訊總結的時候,最讓他鬱悶的是,這一行人除了有關行程之外,壓根就沒有任何交流。
這是讓他十分疑惑的一個點,同樣也是讓他十分警惕的一個點。
就在這個時候,車隊領頭的人來到了他們的車前。
他先是看了眼紀凡,隨後轉頭看向紀凡身邊的小姑娘,猶豫了下,最終又嘆息了一聲又準備轉身離開。
這算得上是三天以來紀凡在車隊當中所看到的十分特殊的情景了,這領頭人是一箇中年男子,面表剛毅,給人一種十分穩重且極具威嚴的感覺。
同樣,車隊三天來行走如常,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存在。
他可以說是他們這一行人當中的絕對核心,這點並不用直接言明。
但是,這三天以來,他幾乎沒有主動靠近過他們。
這會——紀凡多麼希望眼下的情景能夠有所變化啊。
緊接著,如同他所期盼的一樣,紀凡身邊的小姑娘開了口,說道:“怎麼,情況有什麼不對嗎?”
但是這小姑娘一開口,紀凡直接便從這三天以來幾乎沒有聽到過的對話當中有些迷亂了。
沒錯,紀凡一直覺得這小姑娘應該是個傭人的身份。
但是她這開口的口吻,這哪像是面對車隊核心人物的口吻啊。
如果非得分個上下級,紀凡感覺這小姑娘似乎在身份上要高出這領頭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掩飾,或者說都感覺有些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