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道理不用林朝風說明,他們這幫人心裡也有數,要不然先前林朝風說要來主動搞大砍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也不會說那麼氣勢洶洶,連個表示疑問的人都沒有。
說白了就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很久了,這大砍找林朝風也算是一個機會,而林朝風找大砍也算是某種無形之間的僵持的一個總結。
這樣說起來,他們這一番還真可以說是贏得漂亮。
要說在這個事情上,牽牽扯扯的林朝風他們這一場是贏了,說起來還贏得有些漂亮,這不但直面衝突摧枯拉朽,連這大砍都好像戰俘一樣為他們擒來了。
可是這種衝突說來說去性質上好像總逃不過一個限制,那就是折騰來折騰去也不過是小打小鬧。
而且這小打小鬧對於林朝風這些人來說可能承擔的後果會比較嚴重一些,因為在大砍那一方,他無論是贏了還是輸了,這頂了天也就是自己打了人。
他們是社會上的人,這打了人事情惹大了大不了藏段時間就好,再不濟,上局子裡蹲上十天半個月就好。
這蹲一個月已經是極限了,吃些鬥毆都是些輕傷的話,頂了天也就是一個月,這是林朝風自己瞭解到的,至少他沒聽說誰因為打架給逮了被關個半年一年的。
而他們呢?
他們身份是學生,你這要是惹了事,只要是吃了理虧,你躲得了嗎?
別說理虧,哪怕佔了理,但是他們面對的是大砍這類人,你掃了人家面,你躲得了嗎?
你不至於說總是一幫人抱團吧,這週末放了學不照樣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你這要是落單給人逮著了,不說嚴重了,這一頓狠揍是逃不掉的吧。
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雙方背景的問題。
林朝風他們的身份是學生,要說背景,但凡家裡沒有點勢力什麼的,那就只能是學校了。
如果說他們惹到的人僅僅只是大砍他們,這個背景還真能幫到他們,至少大砍那幫人不敢說主動跳學校裡來明著鬧事。
但如果說惹到的人是大砍身後的爛哥這些人呢?
這樣一來這個背景似乎一文不值,這壓根就沒有辦法去對照。
林朝風他們在學校,對於校方心裡也有個數,也因此在這事後他心中有著許多顧及,也有著許多的考量。
眼看大傢伙都聚了過來,林朝風說道:“話我就明說了,這事是因為我林朝風起的,這事後無論出現什麼後果,我林朝風一人擔著。”
“哥幾個在面對我有事的時候不含糊,在義氣二字上已經是問心無愧,但怎麼說我們一個個的都是學生,這真遇上事,就是這事背後可能會發生的事,你們還是要好好保全自己,別盲目的意氣用事。”
磚頭說道:“我知道風哥你說的是爛哥的事情,風哥你就那麼相信爛哥會管這大砍?”
林朝風笑了笑,說道:“知道就好,他不管更好啊,我跟你們說了不也沒關係不是,但是我既然說了,那麼你們還是要聽好,這爛哥可不是這大砍,他要是出面,我們這裡沒人可以兜得住。”
林朝風說完之後哥幾個也都沉默了下來,各有所思,林朝風這說得算是一個大實話了。
二柱子見著哥幾個這模樣,說道:“你看看你們,事情咱們一起犯下了,他爛哥來了就來了唄,他是要廢我手腳還是要殺我全家?都不至於吧,為了那大砍壓根就不值得,這頂了天也就是讓我們服個軟,認個錯或者道個歉什麼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林朝風知道二柱子義氣,他人也能打,要說自己是個狗頭軍師,這二柱子還真有點像是自己這狗頭軍師身旁武力擔當的那個人,似乎每一個善用頭腦的人身邊都有這樣的一個人,而且也是無往不利。
他林朝風不說自己頭腦好用,至少他憑藉著自己這兩肩膀上的腦袋瓜子沒少給這哥幾個出主意,要說往而利與不利,他們這些人在學校的聲望就可以說明一切。
遠了不說,至少在他們現在混跡的圈子當中,他們這些人擔當得起一個比較良好的團隊的評價。
林朝風拉過二柱子,說道:“兄弟,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做事情啊,當不能繼續謀利的時候,那麼就得考慮到止損。”
“要說賺,你也看見了,你就說我們這一回在這大砍身上贏得漂亮不漂亮,你就說你們解氣不解氣,這要是不解氣你們還可以過去扇那大砍幾個耳光解解氣啊,他能怎麼地嗎?不能。”
“但是這件事情對於我們而言已經是就此結束,現在要考慮的是止損,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事情後續的影響我們就得有個萬全的考慮,要說沒考慮上的我們討論不了,這能考慮到的也能夠去合理安排的,要是再憑藉著一口氣硬著腦袋上,有意義嗎?沒意義。”
林朝風能說,這是他們這幫人公認的。
這平時玩笑時能說,他們或許還會互相譏諷調侃一下,但是在這個事情上的能說,他們還真就無法反駁。
這爛哥的名聲在他們心中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根就無法撼動。
磚頭說道:“那風哥你說,這後續你打算怎麼個安排法。”
林朝風說道:“在待會我們回去處理了大砍之後,大傢伙就都散了,這回到學校之後,要是學校老師們找你們來了解這事情的情況,你們就說看見他們欺負人,就說欺負我,也沒管就上去了。”
“這然後人幫了,也幫贏了,你們就說我說要把這大砍帶到這後山來,我們平時玩得好,也就跟著把人帶來了,之後我放了南瓜,然後也讓你們回去了,再之後你們就不知道了。”
林朝風說這注重說明道:“話說道這,我也就直說了,這商量沒有問題之後你們就趕緊來開,回學校,這大砍交給我一個人來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