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也在喊：“是他們故意的！”
“他們活該！”
接受了原主完整的記憶後蓮卿自然明白。
那人族不是反悔了。
而是一開始有意接近，之後就算真的愛上了，也有愧於心。
他不知道用什麼證明自己的真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真不真。
所以面對愛人全身心的信任，他反而心神大亂，因為愧疚走火入魔而亡。
孰是孰非已經說不清了。
蓮卿指了指身後：“他們是被關了五百年，但可有一人死傷？”
“你呢？你殺了多少人族？”
“所以就這樣吧，到此為止。”
九靈不願意。
“這些骯髒膽小又無恥的人修有什麼資格成為三清界的主宰？”
“我們妖族明明更加強大！如果讓我們成為三清界的主人……”
蓮卿替他說完：“你會用妖族那一套去改變三清界。”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適者生存，弱者淘汰。”
“整個三清界會充滿殺戮，爭鬥，只信奉力量，不講究情理。”
九靈問：“這樣不好嗎？”
蓮卿托腮：“你知道胡卿為什麼會想當人嗎？”
九靈瞪著她。
蓮卿說：“因為人有感情。”
“沒錯，他們弱小，他們脆弱，他們優柔寡斷，他們有很多很多的缺點。”
“可他們懂得愛。”
“你愛過別人嗎？”
“你被人愛過嗎？”
九靈答不上來。
蓮卿又道：“這也是為什麼，你始終長不出第九條尾巴。”
九靈眼中的猶豫瞬間消失。
他要懂那些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