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蔓延,風格外冷。
“哎,注意你的口水,不就是小哥哥接駕嗎,這傢伙給你花痴的!”溫暖如春的職場,傻笑不彼的惠敏,不出預料迎來張靚的調侃。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神出鬼沒女煞星,老是擾人興致,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做個吃瓜群眾,非得參與進來。惠敏惱怒地瞪了她兩眼,傲嬌的撇過頭,根本不想搭理她。
“喲呵,小妹妹可以啊!”三失婦女張靚眉毛一挑,頗為驚訝於惠敏的坦率。隨即宛如狗皮膏藥似的欺身過來,跟她躋身在同個格子間裡,悄默聲的咬起了耳朵。
“哎,瞅你這心花怒放的樣子,晚上這是要跑去給人探洞了呀!”號稱榨乾男友無盡開發的張靚,涉及這方面的功力果然深厚。女流氓的本性暴露無遺,說著手就摸到了惠敏的大腿根兒,還滿臉享受的表情。
“呸,女流氓,你以為我是你啊!”羞憤莫名的惠敏,一巴掌拍掉她的臭手,很是也受不了張靚肆無忌憚的調戲。趕緊往後撤了撤凳子,離她越遠越好。
“呵,小妹妹,跟我比你還嫩了點!來,跟姐姐說說,叫你的那幾個姿勢昨晚練的怎麼樣?有沒有讓你家小哥哥勢猛如虎啊!”
任惠敏怎麼往後撤,她們之間也不過是咫尺距離,完全不能讓張靚挺直飆車。拉著惠敏的凳子稍微那麼一用力,兩人的腦袋就靠在了一起,沒等她羞憤退卻,頗具畫面感的犀利求知便已將其淹沒。
“咳,咳,去死,齷齪的女流子,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只怪昨晚太瘋狂,彌留的滋味夠美妙,惠敏才會這麼經不起與人探討。難以啟齒的將其推開,心中波濤翻湧,久久不能退潮。
“唉,過河拆橋,傷心啊!本來還想著問問情況,再傳你幾招呢,沒想到這就讓你心滿意足了!”張靚幽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無不透漏著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意思,讓她差點白眼兒翻上天。
哭天抹淚,長吁短嘆,愁緒萬千,張靚國際級別的演技,堪比好萊塢影后,只是話裡話外,濃濃的張氏專屬味道兒仍舊不變,“看來有機會得找柯笑談談,給他開拓下眼界,也省得某些人自滿!”
“臭靚靚,還敢瞎說,信不信我掐死你!”羞燥難耐的惠敏,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死死的摟住她脖子,上下其手的去撓她癢癢,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當場不存在。
“別鬧!我這是為你好知道不,不然你怎麼能享受到這世間極樂!”逃脫束縛的張靚,一臉不識好人心的表情,擠眉弄眼的解釋著自己的好意,可惜還是藏不住她想飆車的意思。
“滾”
交友不慎, 閨密情難的惠敏,簡短有力且又頗為無奈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卻拿身邊狂飆的張靚絲毫辦法沒有,只得無奈上車,擔驚受怕中倒也學習了不少新知識。
樓下,搭乘公交前來接駕的柯笑,下了車,裹緊厚實的黑色長款外套,幾乎是掐點到了公司。在保安人員詫異的目光中,帶著工牌走進了大樓,坐在一樓角落的沙發上安靜的等候。
華燈初上,萬眾歸巢。
默城分局,值班室的燈還亮著。
林西坐在位子上翻看著案情紀要,蹙眉思索著什麼。凌動則絲毫沒有為兄弟分擔重任的想法,只顧對著手機屏審視自己帥氣的皮囊,以期稍後能夠給金小姐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行了,別臭美了,都照了倆小時了,趕緊過來幫忙看看這個!”日常工作中大案畢竟少見,分局工作也相對簡單,偶爾碰見個棘手的案子,都是由林西這種骨幹前來處理。若非如此,準點下班的林西,才不會在此忍受某人的躁動。案情檔案扔過去,不耐煩的瞥了凌動兩眼,示意他抓緊檢視,隨即便埋頭於工作中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扔給我!”欣賞美的節奏被打亂,讓凌動很不開心,拿過檔案資料走馬觀花瞅了兩眼,隨手丟到一邊兒,扯了把椅子就靠了過來,胳膊肘懟了林西一下,分外在意道:“哎,我說,讓你打聽的訊息咋樣了,這麼半天連個信兒都沒有,你到底問沒問啊?”
“嘖,你煩不煩啊,沒問!”思路被打斷的林西,格外惱火的瞪了他兩眼,深呼吸中,不難煩的撇過頭去,不想跟他這種躁動的猴子一般見識。
“西西,別鬧,趕緊地,如實招來,不然可別怪兄弟我不客氣了!”正如林西對他知之甚深,凌動對他同樣如此。好兄弟不耐煩的架勢,足以說明答案盡在掌握,只等他前來探尋。
熟知他底線在哪裡,故此凌動直接出殺招,娘裡娘氣叫著他的外號,如膠似漆的就貼了上去,抱著胳膊夾著小腿就威脅起來,讓後槽牙生疼的林西差點動手崩了他。
“滾蛋,離我遠點!”要不是凌動夠滑溜,見勢不妙趕緊撤,實戰經驗豐富的林西,非給他過肩摔銬上銀鐲子,塞進小黑屋不可,罪名就是妖里妖氣的噁心人。
“哎喲,西西,你就告訴我嗎!”夜生活剛剛開始,入眼的便是這般搔首弄姿的糙漢子,林西只想戳瞎自己的狗眼。雞皮疙瘩掉一地中,趕緊掛起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