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冰龍,凜冽的吐息以及隱隱作痛的烙印……
布托斯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他看著面前的這頭冰龍,心中極為複雜。他知道,龍的睡眠往往是年作為單位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這頭冰龍是會沉睡一年,還是兩年……
“這把短劍可以幫我戰勝拿到了神杖的耶魯薩爾嗎?”布托斯看著手裡的那把通體寒冰的武器,自己質疑著自己。
布托斯拖著沉重的步伐,邁過了地面上的裂隙,朝著古霜寒宮殿的出口走去。
這個任務,他失敗了。
結局糟得簡直不能再糟,耶魯薩爾拿到了巫術之杖,而自己也被刻上了冰龍的烙印……也許現在唯一能期待的好事,就是去找艾希莉了。儘管布托斯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布托斯內心沉痛地走出了古霜寒宮殿,此時,在大門外,聯軍已經離去了,只有老法師伊拉莫斯還在門口等待著他。
布托斯十分低落地打著招呼:“伊拉莫斯……”
伊拉莫斯緩緩將布托斯擁入懷中,並拍了拍布托斯的後背,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這並不能怪你……”
布托斯的身體和聲音都在顫抖:“巫術之杖落在了耶魯薩爾的手裡,她會殺死無數無辜的生命,會有許多的家庭破碎,會有無數的光明淪為黑暗……”
伊拉莫斯微微笑了笑,這位老法師並沒有嘆息,他仍在安慰著布托斯:“這本就不是一個人的責任。這是整個中土聯軍的責任。你代表著我們進入古霜寒宮殿,你賭上自己的性命去博整個中土的光明。即便結果如此,但你已經是我們的英雄!一個盜賊英雄!”
布托斯的眼中飽含淚水:“我被刻上了一頭冰龍的烙印。如果它醒來之後,我還沒有將巫術之杖放回宮殿,它就會要了我的命。”
伊拉莫斯頓時皺了皺長眉,驚呼道:“怎麼會這樣!”
伊拉莫斯連忙用法杖觸碰布托斯的身體,並用法術檢查著布托斯體內的烙印。
良久,伊拉莫斯嚴肅地說道:“這不是一件小事情,至少我,是無法解開這個烙印的。”
布托斯嘆了口氣,嘆息之中滿是憂傷和失落:“我答應了要去娶艾希莉,但是現在,我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我根本無法給她太多的承諾……”
“你要娶艾希莉?”老法師的眼中突然閃爍出了光芒。
布托斯點了點頭,他的內心憂傷萬分。
伊拉莫斯長嘆一聲,隨後又笑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去找她?”
布托斯低落地應道:“很快,就在她的生日那天,沒有多久了……”
伊拉莫斯微微咳了幾聲,而後說道:“你去吧,至於你身上的烙印,老法師會幫你想你辦法的!”
布托斯皺著眉頭問道:“會有辦法嗎?”
伊拉莫斯笑了笑而後說道:“你救了老法師一命,又是中土的英雄。我們會找到辦法的,就算不能解開烙印,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去拿回巫術之杖。”
“這……可能嗎?”布托斯不知道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別的什麼沒信心。
伊拉莫斯挑了挑眉毛,笑道:“什麼時候連老法師伊拉莫斯你都不相信了?可愛的小布託斯?哦不!中土的大英雄?再說了,龍的睡眠要好久好久,也許是一百年以後也說不定。布托斯,你覺得是你的壽命長,還是龍的睡眠長?”
布托斯仔細想了想,也罷,反正現在悲觀和消極對於自己而言是一點用也沒有,還不如去往好處想想。
“對了,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伊拉莫斯注意到了布托斯手中的那把短劍,這把特殊的兵器連伊拉莫斯也未曾見到過。
布托斯握著短劍,同樣不解地說道:“這是那頭冰龍交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伊拉莫斯將精神力灌輸在了那把寒冰短劍之中,但是很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根本什麼都感應不到,他絲毫未從其中察覺到特殊的能力。
“嗯……”伊拉莫斯沉吟許久:“或許……這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傢伙,因為我並沒有從中感受到有什麼特殊的……”
布托斯將冰劍在手上一劃,那劍鋒連他的手掌都切不開。
“這也算是鋒利嗎?”布托斯有些質疑。
伊拉莫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覺得,龍族不會收藏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他們喜歡寶物。或許這把短劍自有它的神奇之處,只是我們尚為發現罷了。可能在之後的某一天,你會用到它。”
布托斯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並將短劍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伊拉莫斯輕輕拍了拍布托斯的後背,微笑著說道:“好了!去吧,布托斯!去找你的艾希莉!並帶上老伊拉莫斯的祝福!”
布托斯頓了頓,剛想離開時,又忽而轉身,向伊拉莫斯問道:“你……你要去哪裡呢?你不和我一起回到特諾斯帝亞嗎?”
伊拉莫斯皺了皺眉毛,說道:“當然不,老法師總是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