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吳秋麗的噩夢沒有結束。
第二天她拎著幾隻麻雀回來的時候,發現帳篷裡的床鋪溼了。
原本吃了退燒藥好起來的小川,這回燒的更厲害了。
吳秋麗落下淚來,她知道,這是有人不想她的兒子好起來。
她一個人,根本走不出這片大山,更別提帶著孩子。
她聽見帳篷外面幾個男人說道,“大山哥,那娘們兒不識好歹,咱們給她個教訓。”
吳秋麗撲出去,“是你們!是你們做的!”
接著,她就被拖進了帳篷。
幾個男人餮足的走出來,楊大山還說到,“給臉不要臉,以後就叫兄弟們都來,原本想養著她,臭娘們不識抬舉,還當是以前呢!”
這群男人彷彿回到了原始社會,把女人當成了打一棒就能拎回洞府的隨意交配的奴隸。
那段時間有多灰暗,恐怕只有吳秋麗自己知道。
然而這群男人嘴上說她賤,卻誰也不捨得不佔這份兒便宜。
庇護所的女人們要做飯洗衣,有時候還要出去摘野果子,不然大家老是吃肉吃餅乾,個個都得便秘。
也就是她們結伴出去的時候,她們的男人才會去帳篷裡,過過癮。
一開始大家還怕吳秋麗死了,每次來都會留些食物,還會安排男人看著,別讓她跑了。
有一天,吳秋麗的兒子小川,居然在沒有藥的情況下好了起來。
但是這一天,才是吳秋麗的噩夢。
她的好兒子跪在楊大山的腳底下,叫他達達,說是給口飯吃,以後給他養老送終。
從那以後,吳秋麗的帳篷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以及夜晚不間斷的男人。
幾個月後,一個男人急慌慌的從帳篷裡跑出來,說道,“誰過來看看,吳秋麗渾身都是血,不知道咋的了!”
小川不在意的說道“那賤女人怎麼了?”
楊大山說道,“咋的了,她是個娘們,每個月那流血不正常?”
其中一個男人忽然說道,“可是她三個多月,那兒都沒流過血……”
楊大山說道,“壞了!那怕不是老子的種!”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吳秋麗躺在帳篷裡,原本紅潤的臉像雪一樣白,身下大片大片的血流出來,裡面還有一個雞蛋大小的肉塊。
楊大山認定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忍不住給了之前的男人一腳!
“讓你憋不住!”
那男人也挺委屈,“我哪知道她揣上崽子了啊?”
這時候劉老實的老婆來了,走進帳篷,還用手扇了扇,“什麼味兒啊這是,嫩個瓜慫,想要娃讓她再給你懷一個不就行了,又不要錢!”
那以後的一個月,吳秋麗過了一段安生日子,因為楊大山說了,女人得做小月子,不然下一次懷不上娃娃。
那一段時間,吳秋麗每天都在祈禱,這個月永遠不要過去。
然而時間無情的流逝,該來的,還是來了。
在吳秋麗的帳篷裡,楊大山又一次來了。
“俺都和你說了,你跟著俺,現在俺也不嫌棄,只要你給俺生個娃,俺就不用你陪別人。”
吳秋麗假意示好,“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以前不識好賴,現在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從此楊大山住進了她的帳篷,小川也回來了。
只不過小川一向沒好臉色,楊大山也樂得他們母子關係不好,畢竟還要讓吳秋麗留著母愛,護著他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