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川跟著楚南星去了別墅,楚南星把之前用不上的外骨骼裝甲給了他。
這時候秦書音走出來,把自己的新能源裝甲拎了出來,“暫時借給他用吧,我不怎麼出基地。”
楚南星看了楚南川一眼,“愣著幹什麼,記得用的時候小心點,這東西基地可不賣。”
楚南川小心翼翼地接過來,“謝謝姐。”
秦書音顯然還挺受用的,嗯了一聲,就回到實驗室繼續搞她的研究去了。
楚南星看她這樣,沒忍住笑了一下,“德行!”
她轉頭對楚南川說道,“留下吃了午飯吧。”
楚南川沒吱聲,過了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自己回來時看見了蔣鳳儀。
楚南星立刻反應過來了,於是也不再留他,“東西有不會用的地方,儘管過來問。”
說完,也不說留他,自顧自就進了別墅。
楚南川知道這是不留自己了,一時間如釋重負,又覺得有些失落,畢竟一個親近親姐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不過,知道自己隨時可以來,楚南川拎著裝甲,樂顛顛地跑了。
剛一到家,就看見蔣鳳儀坐在沙發上,正等著他。
“兒子,拿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楚南川把裝甲藏在身後,這動作顯得他格外幼稚,“我姐借我的。”
蔣鳳儀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語氣略帶嘲諷地說道,“這麼快就叫姐了,昨天她可沒少羞辱你媽。”
楚南川越發覺得她不可理喻,於是沒理她,自己往臥室走。
“你去哪,這都要吃中午飯了。”
“我下午還有任務,換上裝甲我就走。”
“怎麼連飯也不吃?”
楚南川在臥室門口,說了一句,“原本我姐留我吃飯,聽我說你在家等我,就放我回來了,現在看來,我還不如在她那吃飯呢。”
說完,他砰地一下關上了房門。
蔣鳳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菜,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我這是為了誰啊,我受了一輩子苦,我找誰說理去……”
她嘴裡喃喃地說著,原本搬了新家,做的四菜一湯,放在那裡,一點也不誘人了。
楚南川研究了半天,換好裝甲出來,看到的就是淚流滿面的蔣鳳儀。
他的心裡充滿了無力感,從小就是這樣,一旦開始試圖講道理,他媽就只會哭,好像苦命人就不應該講理似的。
他嘆了口氣,“媽,我沒別的意思,你和姐畢竟分開這麼多年,換成你,被親媽拋棄十幾年,你會沒有怨言嗎?”
“我外婆以前愛打麻將,輸了不少錢,導致你最後沒上成高中,你每次提起,都充滿怨恨,更何況我姐是直接被親媽扔了,她能不怨恨?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
“媽,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做人不能只講感情,不講道理。”
“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楚南川走出房間,在樓道里,聽見蔣鳳儀嚎啕大哭,他狠了狠心,走下了樓梯。
蔣鳳儀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對,可是沒人聽過她的內心,也沒人願意真正瞭解她。
她在無數苦悶難熬的日夜裡,變成了現在這個市儈庸俗的女人。
她每天忙於算計著怎麼能剩下那一點小錢,怎麼縮減支出,怎麼忙前忙後地打工賺錢,忙了二十幾年,早就忘了原本的自己。
她不叫蔣鳳儀,她叫楚南川的媽。
蔣鳳儀感覺出滅頂的絕望,趴在沙發上哭的涕泗橫流。
與此同時,楚南川又回到了別墅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