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心後來和陸太太聊了些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她隻記得陸太太一直拉著她的手笑得跟親大姐一樣,模糊地記得自己把桌上的五六杯酒都喝光了。
最後,還是林斯特過來跟陸太太打招呼,她才得空趕緊溜了。
梁可心跑去洗手間把肚子裡的酒都吐了出來。
幾杯紅酒其實遠遠不是她的量,但就是不知怎的,就著陸太太的那些話一起喝下去,腸胃裡翻江倒海地難受。
膽汁都吐出來了,五髒六腑依然在裡麵跟跳秧歌似的,攪得她眼淚花子直冒。
背上,突然多了一隻手,溫熱的掌心溫柔地在她背心撫摸。
梁可心一怔,立刻抬頭向鏡子裡看去。
鏡子裡,薑慈微微蹙眉看她,調侃地笑:“陸太太給你多少支票讓你離開她兒子?”
噗!
梁可心又差點噴出來。
這麼一笑,肚子裡突然沒那麼難受了。
她抹掉眼淚,直起腰:“姐們是差錢的人嗎?隻能是我用錢打發別人,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被人用錢羞辱的!”
薑慈抽出直接遞給她,關掉水龍頭:“得了吧,天沒塌下來,不用出動你的金剛鑽嘴去頂。”
梁可心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轉身靠在盥洗臺上:“難道我差錢?”
“別轉移話題了,我看陸太太跟你聊的時候你如坐針氈的才提醒林總他姑姑來了,你們聊我學長了?”
“可不!陸太太讓我幫她兒子找物件。”
“你答應了?”
“那咋地?我給陸太太說我不多管閑事?”
“……”
薑慈無語地閉了閉眼,末了,還是沒忍住抬手戳了下樑可心的腦門:“出息!以你平時的尿性,這時候不應該問陸太太:您看我這款給您做兒媳婦怎麼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幹事業能搞錢,喜歡跟長輩同住,更喜歡孩子,婚後生三四個都沒問題,您看可以嗎?”
“哈哈哈哈哈……”梁可心笑得前仰後合。
笑著笑著,又笑出了眼淚。
笑著笑著,笑容越來越僵。
她轉身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拍拍自己的臉,不願相信地問薑慈:“我對他的心思,就這麼明顯嗎?我感覺我對他和對別人一樣啊,公司那些喜歡他的女孩你沒看到,看著他時滿臉都寫著三個字:想睡他!”
“別人可能隻是想睡,你是想身心都得到!”薑慈眨眨眼看她:“沒問題啊!”
梁可心微怔了下,立刻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沒有!不可能!那種心思我五六年前有,現在成熟了,佔有慾沒那麼強了。”
薑慈搖頭:“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梁可心了!膽子越來越小。”
“做人嘛,不能太貪心!不貪心可以喝到湯,貪心了可以會打翻鍋,別說肉吃不到了,湯也沒了!”
梁可心亂七八糟的心情已經恢複,對薑慈嘿嘿一笑,提步先朝外麵走去。
對於知道結果的事,她不會傻到去弄個明明白白,那樣隻會給自己找不快。
薑慈無奈又有點心疼。
雖然不知道她和陸思睿現在是如何相處的,但她能肯定的是這姑娘還是喜歡他的。
酒會廳。
梁可心出來後找服務生要了一杯溫水,喝下去才感覺徹底恢複了。
剛放下杯子,一個穿了一襲白色公主裙的甜美掛女孩滿臉不好意思地走了過來,害羞地小聲問她:“梁總,有件事想麻煩您。”
梁可心不認識她,心裡隻想著可能是某個合作公司的,但能來這裡的,應該都是有點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