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顧念回來安撫了良久，才把小楠笙哄好，陪著小家夥在兒童房裡玩樂高。
蘇文玉剛在門口站定，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小家夥卻像是感應到了一樣，倏地抬起小腦袋：“外婆！”
下一秒，就爬起來光著小腳丫蹬蹬蹬跑了過去。
“乖乖！”蘇文玉趕緊蹲下，把小家夥抱了起來。
小楠笙抱住蘇文玉的脖子，看到上麵的創可貼，小眉頭皺得死死的：“外婆，疼不疼啊？楠笙給外婆呼呼下就不疼了！”
“謝謝寶貝，快給外婆呼呼下！”
小家夥撅起小嘴巴就給蘇文玉吹了吹，認真極了。
顧念瞧著那婆孫倆親密的畫麵，想到老顧說那話，清澈的眸中多少有些動容。
血緣關係，有時候隻是個符號，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還會成為殺人最無形的刀。
有時候，卻也有這種神奇的力量——明明才見麵沒多久，感情深得就像從小看著孩子長得的一樣。
在人際關係上，小楠笙有點隨她，很慢熱，可對這個隔代的親人，卻一見如故，親得不行。
顧聽樓過來把小楠笙抱走了。
蘇文玉聞聲對顧念道：“念念，休息會，等會下樓吃飯。”
她說完就要走。
顧念猶豫了下，開了口：“給孩子輸血的事，多謝了！”
聲音很低很輕，但還是讓蘇文玉聽到了。
她狠狠一怔，眼底瘋狂湧動著激動和驚喜，還有幾分措手不及。
這些日子，念念要麼對她置若罔聞，要麼冷懟兩句。
剛才，念念居然感謝了她！
剛才在外麵，她被小語用刀逼住後，她看到念念當時的眼神，錯以為念念對她很緊張……不是錯覺，是真的了！
蘇文玉生怕自己反應慢了會讓女兒不開心，回神之後趕緊笑看向她，滿眸的溫柔都要溢位：“那是我應該的！別說隻要我的一點血了，要媽媽的命，媽媽都要給。”
顧念蹙眉：“一碼歸一碼！這是關於楠笙的事。我和你之間的事，在胡蘇語被法律公正地裁決之前，隻能維持原樣！”
她語氣很淡卻很堅決，說完邊從蘇文玉身邊經過走了出去。
蘇文雲趕緊對著她的背影道：“念念，你放心！媽媽一定會讓做錯事的人去監獄裡改過自新的！”
活到大半生她難道還不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道理嗎？
世間萬物，誰也逃不過因果。
……
醫院，急診辦公室。
馮子軒給傅成焰親自縫了傷口，看了他那張一直陰沉的臉，邊包紮邊說：“有個好訊息。我和德國那邊的一位業界超級大佬聯係到了，他們去年有個治療那方麵的新專利儀器投入使用後效果極好，治療好過和你這情況差不多的哥們……年初治療好的一些哥們現在已經是準爸爸了。”
傅成焰英挺的俊臉上麵無表情，好像在聽別人的事，隻應付的“恩”了一聲。
馮子軒包紮完在他對麵坐下來：“你是不是沒聽明白？隻要你肯去那邊治療，治癒機率很大的！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如果你的老二還想重振雄風，那臺儀器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且希望大大滴！”
傅成焰依然淡漠無波：“以後再說，目前不能離開念念和楠笙。”
“你如果不是去的話，我就去告訴嫂子實情！”
“你試試看！”
馮子軒是真的惱了，氣憤地扔下手裡的紗布：“焰哥！你這次威脅我也不怕了！大是大非麵前，我必須站嫂子那正確的一邊！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隱瞞她其實是對嫂子最大的傷害！”
“管好你自己和那個小明星的事！別狗拿耗子！”
傅成焰不耐地說了句，起身就要離開。
馮子軒氣得蹭地站起來，原地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