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時,岑鳶起了床。夜寶兒也威風凜凜站在院子裡,與時安雪玩成一團。
時安雪一看就哭過,眼淚汪汪不捨地看著夜寶兒。
夜寶兒跟她親,用腦袋拱她的手心,哄著。
離愁別緒蔓延著整個聽藍院。
時安夏進屋,為岑鳶穿上新縫製的戰袍。
布料厚重,針腳細密,顯然是費了不少心思。
岑鳶伸長雙臂,任由時安夏為他整理衣襟,繫緊腰帶。
戰袍剪裁得體,肩線挺拔,襯得岑鳶愈發英姿勃發,眉眼英俊。
他忽然抱緊她。
前世今生的出征,在這一刻忽然重合。
她也抱緊他,生出許多不捨來。
自成親後,夫妻二人幾乎從未分開過。
她習慣了有他。
就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千言萬語,昨夜講了許多,如今匯成一句,“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時安夏仰頭看岑鳶。忽然退一步,拉他的手放在她腹部,羞了眉眼,“也不知,有沒有懷上一個孩子。”
岑鳶默了一瞬,“希望沒有。”
“為何?”她有些失望,“你不想要咱們的孩子?”
岑鳶抬手,用指腹輕輕描摹妻子的眉眼。
他的小姑娘還小啊!可他仍舊沒忍住。
被她一激,就投了降。
岑鳶柔聲解釋,“這仗預估得打個一年半載。我希望你懷著孩子的時候,我能日日陪在你身邊。”
他捨不得讓她一個人受罪,所以房事的時候,他都比較注意。
時安夏聽了眉眼染笑,“我以為你不喜歡孩子呢。”
“喜歡。”他又抱緊她,依依不捨。
低頭,一個輕輕淺淺的吻,落在她嬌豔的唇瓣。
香甜,如蜜。
她也是回應他的。
他恍了心神,想把剛穿好的戰袍再脫掉。可是當視線觸及到她清醒的目色時,他也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