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偷偷笑著,伸手環住他的腰,耳朵貼在他寬闊的胸膛,聽他有力的心跳。
她不由自主輕輕閉上眼睛,鼻端處是他身上混著藥香的清越味道。
她輕輕喚,“青羽。”
岑鳶輕輕“嗯”了一聲。
“後來,為什麼,我沒能成為你的皇后?”她問的時候,已經很明顯呼吸急促。
她腦子裡一陣一陣針扎般的刺痛襲來,讓她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睜開眼時,視線更加模糊。
岑鳶身體一僵,察覺有異,慌忙低下頭,“夏夏?”
他看到她小臉變得赤紅,就像一條繩索勒住了脖子。
她的眼睛,也變得血紅,瞳孔渙散。
岑鳶面色大變,將她抱緊,“夏夏,你怎麼了?”
她已無法應他,暈倒在他的懷裡。
……
整個聽藍院氣氛無比緊張,但沒有人慌亂,都各司其職。
岑鳶在宵禁時分,拿著西影衛的令牌,騎著高頭大馬在長街上狂奔。
他把申思遠從被窩裡拎出來,抓起他的外衫往他身上一套,就拖走了。
申思遠第一次被一個男子摟在懷裡騎馬,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到底什麼事?”
“我娘子暈倒了。”岑鳶說著話,大力一夾馬腹,狂奔回府。
馬未剎住腳,岑鳶就伸手把申思遠從馬背上帶下來。馬繩順手扔給了等候的荊三,便拎著申思遠奔至聽藍院。
他迎面就問北茴,“娘子可醒了?”
北茴淚眼盈盈,卻還是利落回話,“沒醒。”
那會子,時安夏安靜地躺在西廂房裡。
岑鳶面色凝重地把申大夫請進去。
申大夫探脈觀色後,臉色也十分難看。
因為這很像是強行衝破祝由術桎梏的徵兆。
若是平時,他不會這麼快就聯想到祝由術。可時安夏上次才問過他,這就不得不想了。
他問岑鳶,“海晏公主到底什麼時候中過祝由術?”
岑鳶被問得一愣,“什麼是祝由術?”
申思遠見他一臉茫然,只得一邊拿出銀針來給時安夏針灸,一邊敷衍他,“祝由術就是祝由術,給你說不清楚。”
岑鳶默了一瞬,等申思遠行完針以後才開口道,“我娘子讓我的人去找黎姑娘,想必應該在來京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