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德妃!誰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甚至紅鵲將她扶起的時候,她還羞恥地湧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情緒來。
紅鵲解釋著,“可能你身上有溫姨娘的味道,所以夜寶兒才來撲咬你。”說完還好心地提醒她,“下次你繞著點它走啊。”
時安柔抹著淚:“……”
這是什麼話!在我家,你叫我繞著狗走路,合適嗎?
可那是陳大將軍的狗,似乎就沒什麼不合適了。
她看清了,這不是時安夏那隻叫“墨寶兒”的狗,它叫“夜寶兒”。
墨寶兒的腦袋上有朵白色小花印記,是天生的。這隻沒有,她特意看了。
她將淚痕擦乾,“知道了,我繞著走。”
時安柔抬眼去看陳淵,但陳淵已帶著夜寶兒走遠。
只有紅鵲關心地問,“安柔姑娘,需要送您回屋嗎?”
時安柔搖搖頭,哽了哽,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那人是怎麼進咱們候府的?”
紅鵲雖小,卻機靈,尤其對著溫姨娘的女兒,那是慎之又慎,“你說府衛長嗎?就那麼進府的啊。您問這做什麼?具體的您去問我們姑娘好了。”
“我就隨口問問,以前沒見過嘛。”時安柔有些不滿,“你這麼緊張!”
紅鵲歪了歪頭,“奴婢沒有緊張呀,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時安柔揮揮手,“不知道就算了,我要回屋去了。”
紅鵲對著她的背影喊,“安柔姑娘記得哦,以後見著夜寶兒繞道走,不然它還要咬你。”
時安柔聽得生氣,轉頭就走。望著漫天的飛雪,只感覺前路一片迷茫,比前世更加無措。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再過幾日就是元宵,時安夏就要和晉王見面了,她該如何阻止?
她篤定時安夏這一世重生回來,定會盯著晉王妃的寶座,而不是以側妃的身份入府。
而那一天,也是她的機會。
今日已是初十,她不能再錯過了。
這兩日時安夏病了,鼻子有些堵,咳嗽得厲害。
許是那場落水傷了身子,明明穿得很厚,屋子裡燃了很多炭盆,卻還是感染了風寒。
外頭天已大亮,她仍躺在床上,迷糊聽到北茴在廊下說話,“都輕著點,別吵醒了姑娘。”
她又昏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坐起身來想一個問題。前世在晉王府外,到底是誰幫她辦了那麼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