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我?為什麼?”
王羽不動聲色,輕聲問道:“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這位年輕的城主身上,有一股天然的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但與此同時,那由地位所帶來的氣勢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
這種矛盾,讓他看起來氣質十分特殊。
聽到王羽問話,年輕城主笑了,“你沒見過我是應當的,不過家父與你師父陳劍圖乃是好友,這個可以作為憑證。”
說著他拿出一柄銀色的小劍,放在掌心遞了過來。
王羽接過一看,小劍沒有什麼花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用銀子打出來的磨具。
然而不知怎的,眼前的小東西,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如果把劍身的銀色換成黑色,劍柄換成掉漆的樣子……
王羽一個激靈,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扔掉,這特孃的不就是老頭子平時吃完飯用來搓腳的東西嗎。
他小心的扣了一下,劍身上的銀色果然掉了一小塊。
沒跑了,就是那東西。
王羽將東西扔了回去,年輕城主慌忙接住,放在身上小心擦拭了一下。
“王羽兄弟小心些,這可是家父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今日若不是來見你,都不會從家裡拿出來。”
他將小劍放回懷裡,笑著道:“現在信了吧?”
王羽點點頭,並且可以肯定,眼前這孩子他爹,被陳劍圖坑過。
既然是熟人,而且長輩交情還不錯,那這件事就要考慮一下,怎麼處理了。
直接打死恐怕不成,對方連師父的信物都拿了出來,王羽要是還一意孤行,他們雖然阻止不了,但總歸有些不好。
畢竟他心裡,對陳劍圖還是十分尊敬的。
“我可以不殺他們,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而且,還有些話我要問一下。”
年輕城主輕輕一嘆,“這件事周家並沒有告知我,不然說什麼都會阻止的。也罷,如今錯以鑄成,王羽兄弟你去便是。”
說完他似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我複姓獨孤,名遠。”
王羽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住這了,“你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獨孤遠搖頭道:“不了,他們一個是我老泰山,一個是小舅子,此時見面,只會徒增尷尬。”
“那好吧,告辭。”
等到王羽進了大門,馬伕才問道:“少爺何須如此客氣?就算是真要阻攔,他未必勝的過我。”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身為一個二品巔峰的武夫,他的目光全都在天下有數的幾人身上,對於王羽這個名聲雀起的晚輩,看不順眼是很正常的。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副,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樣子。
酒劍仙名頭是大,但一身功夫全在劍上,真實境界並不高,當年那場正魔大戰,其中貓膩別人知道的不多,但不巧的是,馬伕卻是知道里面隱情的一個。
所以對上王羽,他是十分有底氣的。
獨孤遠搖了搖頭,輕聲笑了起來,“他是我父親友人的弟子,不要傷了和氣,而且這些年老泰山動作太多了,敲打一下也好。剛才王羽不是說了嗎,不會傷人性命。”
或許是因為身體原因,這位年輕的城主無論是說話做事,都十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