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你是真正跟我一起把雜誌做起來的,當初在江廣的只有你。”陳思琦說,“你應該知道,其實整個《跳起來》雜誌的文字作者,都是你和子君兩個人在負責,你要是走了,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對《跳起來》沒影響。”
“思琦,我會把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白雨說,“而且,周木愷在我們《跳起來》也兼職很久了,還是振華大學的高材生。他馬上也要畢業了,他完全可以接上我的工作。”
陳思琦點頭。
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說完,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楊洲力這挖人,怎麼一直盯著我們在挖?先是子杏姐,又是白雨。”
陸嚴河在電話裡有點惱火。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陳思琦說,“楊洲力對她們真正想要什麼,都很清楚,開出的價碼,也是我們暫時給不起的,人家挖得堂堂正正,我們也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不代表我們沒有脾氣。”陸嚴河說,“如果楊洲力繼續盯著靈河、跳起來和拾火來挖人,這就不是正常的、自然的人員流動。他這是故意的。”
“我已經透過他的秘書,約他週五晚上一起吃飯了。”陳思琦說,“你暫時先別出面,我去跟他聊一聊,另外,白雨那邊,雖然我看她的意思已經是打定主意要走了,可她是你的同學,而且,這些年,《跳起來》從無到有地做起來,她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你也知道,不管怎麼說,你的態度總是要表現一下,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好。”陸嚴河問,“那她走了以後,你這邊還好嗎?”
“嗯。”陳思琦說,“只是突然一下感覺失去了什麼,真正陪我熬過最開始最艱難的那段時間的,就是她,當時只有她也在江廣,我以為,怎麼都有一點不一樣的,我知道楊洲力肯定會想要從我們這裡挖人,可我沒有想到,他第一個挖走的人就是白雨。”
陸嚴河:“白雨既是《跳起來》的文字總監,又是一個已經有知名度的作者,楊洲力挖她並不意外。”
陳思琦:“也不知道下一個是誰。”
陸嚴河:“我們早晚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嗎?”
“嗯。”陳思琦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
如果都沒有人來挖你這家公司的人,那說明你這家公司做得真的挺失敗的。
“但白雨畢竟是不一樣的,對吧?”
“對。”陸嚴河點頭,“可是,事實已經是這樣,所以,只能好聚好散。”
陳思琦:“你劇組那邊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陸嚴河說,“不過,該怎麼拍還是怎麼拍,沒什麼。”
“怎麼感覺我們兩個人最近都這麼不順呢?”陳思琦苦中作樂地開玩笑。
“可能是老天之前看我們太順了,所以要給我們找點苦頭吃。”
“那如果這樣的話,可不能讓老天如意。”
陸嚴河笑了笑。
“行了,不打擾你拍戲了,我先掛了。”
“拜拜。”
與此同時,在片場,艾琳·華萊士的休息室。
艾琳·華萊士非常惱火地說:“為什麼我要讓步?他憑什麼對我的角色指手畫腳?憑什麼要讓他來指導我怎麼演?”
她的經紀人都過來了,無奈地勸她。
“這樣的修改明顯可以讓你的角色更豐富,讓你這場戲也更豐富。”經紀人說,“他提出來的建議,完全是有利於你的。”
艾琳·華萊士惱火不已。
“你到底是誰的經紀人?”
經紀人都無語了。
“艾琳,拜託,你講點道理,你是一個這麼棒的演員,難道你看不出來劇本的這個修改是好的嗎?”
艾琳·華萊士不說話,根本不接受經紀人所說的這一切。
經紀人只得說:“艾琳,你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當初為了給你拿下這個角色,我們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要是你不能夠改一改你的脾氣,要跟穆肯和陸嚴河對著幹,不服輸,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