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一字不改地釋出了這條報道。
引起軒然大波。
在業內,有幾個老前輩也震驚地給羅宇鍾打電話。
“老羅,你這個學生是怎麼回事?他這是想要毀了金鼎獎嗎?”
“少年人逞意氣,你得勸勸他,金鼎獎是多少代人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績,他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受了點委屈,就把金鼎獎給砸地上砸碎吧?”
“你前面做的那些,情有可原,可現在他還不依不饒,是不是過了點?你做做他的工作。”
……
羅宇鍾都給氣得夠嗆。
“你們別給我打電話,你們去給黃廉打電話,他惹的禍,他捅的簍子,你們找一個年輕人的麻煩,真夠臉皮厚的。”
羅宇鍾一個個直接懟了回去。
他作為行業大佬,有的時候真的抹不開面子——尤其是別人可憐兮兮地求他、拜託他,透過各種人情請他幫忙的時候,往劇裡安排幾個關係戶什麼的,他也實在推脫不了,人活於世,怎麼可能真的孑然一身。
但要蹬鼻子上臉來指責他應該怎麼做?
羅宇鍾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他又沒做錯什麼,你有本事聯合整個行業把他給排擠邊緣了,你看幾個人搭理你!
羅宇鍾在這一行混了一輩子,最不差的就是人脈。
陸嚴河是過了好些天,才從陳梓妍那裡聽說了他老師幫他懟人的事。
因為金鼎獎這件事,陸嚴河已經好幾次覺得對不起他老師了。
莫名其妙的就牽連到了他老師身上,就因為他是他的學生。
明明這件事跟羅宇鐘沒有關係。
在片場,羅宇鍾一點也沒有露出相關的情緒。
他在片場的情緒始終穩定得像一口深井,好像沒有什麼風浪可以撼動它的平靜。
陸嚴河心中莫名慚愧。
好像,在他和羅宇鍾之間,永遠都是他佔他老師的便宜。
而他卻幾乎沒有能夠給羅宇鍾反饋什麼。
羅宇鍾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似的,正跟嚴令羽講著戲呢,忽然,一抬頭,看了過來。
陸嚴河馬上揚起笑臉,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你笑得好虛偽。”李治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陸嚴河轉頭斜了他一眼。
“你這是想要幹嘛?”
李治百:“你最近在風口浪尖上,所以我來看看你咯,以前也很少見你懟人懟得這麼狠。”
陸嚴河:“你覺得我懟得太過了嗎?”
“那沒有,我覺得你懟得好。”李治百說,“不過,連我都覺得你懟得好,可能確實殺傷力有點強,一般情況下,我都覺得你們的回應殺傷力不夠。”
陸嚴河笑了笑。
“可能也是因為這兩個多月,我膨脹了?”陸嚴河問,“覺得我自己有底氣不裝了,想剛就剛了?”
“也有可能,不過,你本身就有底氣。”
“那萬一有一天,我過氣了,這個行業開始淘汰我了,是不是我就要遭反噬了?”
“那個時候,你也還是靈河的老闆,你手握資本大權,會有很多人幫你的。”
“樹倒猢猻散。”
“那也還有我和顏良。”李治百淡淡地說,“你怕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