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去跟嶽湖臺打聽,也來跟陸嚴河和陳梓妍打聽。
陸嚴河和陳梓妍一律回覆,沒有啊。
“陸嚴河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跟嶽湖臺合作了?”
京臺內部的會議上,臺長沈泰林看向蔣蘭,問。
蔣蘭是目前京臺唯一還能跟陸嚴河形成合作關係的副臺長。
蔣蘭搖頭,“問了他們,他們說沒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就算他們真的跟嶽湖臺合作,也不稀奇。”
沈泰林:“《六人行》這個系列,陸嚴河仍然不肯回來嗎?”
“我私下也問過。”蔣蘭看了徐斌一眼,“我也跟他表達了只要他願意迴歸、這一次會請他作為《六人行》的創作顧問,擁有充分的決定權和自主權,不過他也很直接地說了,當初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自己不會再回京臺參與《六人行》,這不是他個人意願想不想回來了,而是不能說了又反悔。其實——”
蔣蘭停頓了一下,又看了徐斌和其他副臺長們一眼,才說:“他能這麼坦率地說這些,反而讓我覺得,他其實說的是真話。《十七層》第二部跟他談的時候,也基本上很順利,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這部戲今年就要開拍了。”
蔣蘭說這些,不是別的,是隱晦地提醒一下沈泰林,甭管你們多想把陸嚴河重新拉回《六人行》系列來,你們別折騰我這邊,陸嚴河還要繼續演《十七層》呢。
《六人行》第三季撲了個大街,可是她的《十七層》卻還在如火如荼地準備第二季呢。
沈泰林問:“除了《十七層》,陸嚴河其他的專案呢?”
蔣蘭:“我看過他手上的一些劇本,還留著版權的、能開發電視劇的,暫時都沒有我覺得合適的。”
沈泰林點了點頭,“那如果我們再請他來寫一個情景喜劇的劇本呢?他會不會來?”
蔣蘭沉默了一瞬,“我需要跟他聊一下才知道,不過,臺長,現在陸嚴河的行情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其他的都還好說,他現在基本上所有的專案,版權都只留在自己手上,只賣播放權出來了,或者是跟製作方共享劇集的版權,但故事和其他的衍生開發版權,他都留在自己手上。這跟當時做《六人行》,已經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沈泰林點了點頭。
“如果他能再寫出一部《六人行》這樣的劇來,這些條件都好說。”沈泰林看著蔣蘭,“關鍵是,他願不願意寫,能不能寫。”
從頭到尾,徐斌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一方面,他自己不想開口,另一方面,他也感受到了沈泰林似乎對他的態度和意見並不在意。
這是一家電視臺,幾十年代代相承下來的環境。也許在一些公司,在北極光影片這樣的影片平臺網站,副職在正職面前仍然會被像個孫子一樣教訓,可在電視臺,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存在。因為誰也不靠誰吃飯,都吃公家飯的,平時事權分明,等級森嚴,可如果不打算往撕破臉了鬧,平時肯定是“你好我好”的。
今天沈泰林彷彿就當徐斌不存在一樣的忽略他,已經是有點過於明顯了。
會議結束,徐斌面色暗沉如水地回了自己辦公室。
他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打電話給胡思維。
“你過來一下。”
胡思維來了他辦公室。
徐斌說:“陸嚴河只是不願意繼續做《六人行》了,你跟他在拍《六人行》的時候,不是關係不錯嗎?你去跟他聊一下,看看能不能合作別的專案。他手上有好幾個劇本,蔣蘭都看過了,但蔣蘭沒看上,不想開發,你拿過來,我們做。”
胡思維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徐斌,“啊?”
徐斌說:“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胡思維從徐斌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惱羞成怒的偏執之意。
於是,胡思維想說的話壓了回去,沒有說出口。
“我去聯絡陸嚴河。”胡思維對徐斌說。
他從徐斌辦公室走出來,站在走廊上,看著走廊盡頭視窗透進來的那團光,沉沉地嘆息了一聲。
白景年之前說的那些話,又晃晃悠悠地從他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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