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彪、鄒東、萬青青和宋姜四個人把陸嚴河護得嚴嚴實實,不讓那些記者們能夠衝到陸嚴河面前來。
但是,陸嚴河仍然被他們堵得有點寸步難行。
心中冒出了些許的焦躁和怒意。
這種私事,陸嚴河不願意輕鬆地、調侃地回應,更不想解釋一句什麼陳思琦就在他房間裡睡覺。
這是他們的私事,他不願意什麼都攤開來跟大家講。
陸嚴河好不容易上了車,鄒東他們正要關門的時候,後面忽然傳來了一聲“等一下!”。
陸嚴河他們聽到這個聲音,都驚訝地回頭看去。
陳思琦裹著大衣,戴著一頂陸嚴河的毛茸茸的帽子,雙手抱著自己,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群中穿過,也上了車。
“昨天晚上都跟你說了,我跟你一起去劇組,你也不叫我。”她跟陸嚴河抱怨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車外每一臺正在收音的機器裡。
記者們忽然反應了過來。
陳思琦?!
她不是在日本嗎?
車門啪嗒一聲關了。
他們留在原地,面面相覷,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陳思琦上了車,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看著她的陸嚴河,打了個哈欠。
“我太困了,我得再睡會兒。”她說著就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了眼罩,給自己戴上了。
一句話沒有解釋。
當然,也無需解釋。
陸嚴河知道陳思琦在想什麼。
他低頭笑了笑,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到了陳思琦的身上。
其他人見了,都很知趣地保持了安靜,沒人開口。
到了劇組,下車的時候,陳思琦也沒醒。
陸嚴河就讓萬青青陪她在車上休息,自己先去工作了。
天寒地凍的時候,陸嚴河一下車都被冷風吹了個大逼兜,人一哆嗦,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太冷了。”他現在只想趕緊進屋子。
可是,今天偏偏拍的是外景。
不過,儘管這麼冷,陸嚴河卻還是覺得心裡頭暖烘烘的。
一到片場,陳碧舸就用一種“你小子幹了好事啊”的眼神,揶揄地看著他。
陸嚴河臉都紅了。
當然是被風給吹紅的。
“思琦呢?”陳碧舸問,“新聞上不說她跟你一起過來了嗎?”
陳碧舸往陸嚴河身後張望。
陸嚴河很無奈地說:“在車上睡覺呢。”
陳碧舸輕笑了一聲,噢了一下,“你今天還有心情給我們導戲嗎?實在不行你給自己放個假吧。”
陸嚴河一點都不覺得陳碧舸這是在關心他。
她眼睛裡根本沒有消退的揶揄之色,已經充分說明了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