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這個角色,代表著所有觀眾最青澀的那個階段,一個不熟悉的新人,才能讓他們沒有負擔地代入自己。”陸嚴河直說。
陳梓妍點頭:“可以,那就要組織大規模的試鏡了。”
“是的。”陸嚴河點頭。
陳梓妍問:“那喜歡成年懷井樹的那個男演員,你準備找誰來演?”
“一個形象上成熟一點、跟我是完全兩種風格的吧。”陸嚴河說,“我認識的男演員裡,不認識這一型別的。”
陳梓妍說:“那一樣,還是試鏡吧。”
“好。”
“其實這部電影的角色不多,主要角色就那麼幾個,但是,懷井樹的那幾個家人還是挺重要的,我覺得這部電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基石,就是隻有懷井樹那樣的家庭環境,才能夠讓這樣一個近乎般純美的故事有真實感,既要要溫情的細節,又不能雞毛蒜皮。”
“嗯。”陸嚴河點頭,“很可惜,我演的那些戲、演過我爸爸媽媽的演員,都是那種比較外放型的演員,沒有比較適合這裡面的人物的。”
陳梓妍說:“先跟幾家電影公司認真地談一談,演員的事情不是那麼著急,反正只要碧舸願意演,那主要的演員就都定了下來,其他演員都好說。”
陸嚴河嗯了一聲。
陳梓妍說:“這部電影,你要不要自己試一試,做導演?”
“我做導演?”
“對。”陳梓妍說,“這部電影,我感覺只有能夠清晰捕捉到其中情愫的人,才能拍好,否則拍出來就會淡得像白開水。”
陸嚴河愣了一下。
“這個劇本故事,說實話,並不是多麼的跌宕起伏,它不是劇情流。”陳梓妍說,“你如果趕著今年夏天就開拍,現在四月都快結束了,臨時找一個導演,未必能夠有你這麼熟悉這個故事,以及裡面的人物,未必能夠拍好。”
陸嚴河陷入了沉思。
自己做導演?
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的。
但是,這一次關於讓他做導演的提議,他心裡面的牴觸又確實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也許,是因為他拍了這麼多的戲,底氣也慢慢地足起來了。
陸嚴河說:“我認真想一下吧,主要是做導演要操心的地方太多了,我怕我操不過來。”
陳梓妍說:“你自編自演,你還自己投資做製片人,就算你不做導演,你照樣要操心,這部電影,你是脫不開身的。”
陳梓妍說得也怪有道理的。
“你自己做導演?”陳思琦說,“感覺也不是不行,《情書》這部電影,感覺拍攝難度不算很大,人物少,也沒有什麼大場面。”
陸嚴河說:“是的,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現在有點躍躍欲試,但是我又有點怕……自己搞砸。”
陳思琦說:“你要是怕自己搞砸,你就找你認識的前輩帶一帶你,給你做監製,幫你。但是,如果你想要做導演的話,我覺得《情書》這部電影,是一部很適合你作為處女作的戲,它……說實話,嚴河,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你高中的情況,我會以為這就是發生在你高中時候的事情,它就像一個人寫的日記。”
陸嚴河聽陳思琦這麼說,哭笑不得。
但是,陳思琦所說的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情書》這部電影,卻是太像一個人回憶自己的過去了。
它本身就是跟記憶有關的故事。
他明白陳思琦的意思,它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很私密的情感,宛如寫在日記本里的情感。
“老師,你如果不來的話,我就不敢做這件事了。”
陸嚴河在電話裡說。
電話那頭的羅宇鍾哭笑不得。
“我從來沒有拍過電影,你讓我來給你做電影監製,這不是胡鬧嗎?”
“老師,我需要一個人來指導我片場的事情。”陸嚴河說,“你沒有做過電影監製,但是你非常熟悉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