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有文化意義?大家都還挺熱情的。”
胡思維一下無話可說了。
陸嚴河這些話,未嘗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陸嚴河掛了電話,將手機揣兜裡,左手胳膊下面夾著他的膝上型電腦,右手端了一杯咖啡,用身體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走出去。
寒風依然蕭瑟。
他匆匆忙忙地回到寢室,長吁一口氣。
“開開門啊,好心人。”他騰不出手拿鑰匙開門,只能在門口呼喚室友。
周木愷從裡頭開了門。
陸嚴河放下膝上型電腦,咖啡也放桌上。
“他們倆都不在嗎?”
“都陪女朋友去了。”周木愷說,“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陸嚴河一般這個時候沒有課,都在外面自習的。
陸嚴河說:“圖書館的空調壞了,坐在那兒太冷了,我就回來了。”
周木愷笑了。
“今天我聽到趙老師給那天那個誰打電話了。”
“哪個誰?”
“就是我們那天在趙老師辦公室碰到的人,好像是個節目製作人吧。”
“嗯?哦,鄧思遠。”陸嚴河反應了過來。
“趙老師拒絕了他。”周木愷說,“而且,趙老師還給另一個老師也打電話了,那個老師好像也收到了同一個邀請,讓他別去。”
陸嚴河震驚地看著周木愷,“啊?”
周木愷說:“我也沒有想到,趙老師竟然會做這種事情,自己不去就算了,還給別人打電話,讓別人別去。”
陸嚴河想著趙德鍾平時一臉嚴肅的樣子,感慨:“我也想不到。”
“你知道他怎麼跟那個老師說的嗎?”
“怎麼說的?”
“他說,那個鄧思遠欺負過你,振華的老師必須給振華的學生撐腰。”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惶恐,道:“這是真不至於,趙老師這也太……”
他本來想裝模作樣一下的,可話到嘴邊,看著周木愷,心想,這個時候裝什麼裝。
他馬上變了神色,“嗯,趙老師太給力了!”
讓鄧思遠那個傢伙捶胸頓足去吧!
周木愷看陸嚴河突然變臉,從一副“趙老師何至於此”的感激變成“趙老師是我的神”的暢快,也笑了。
“趙老師對你是真好啊,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愛護過一個學生。”
“其實也沒有吧,趙老師他看上去比較嚴肅,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知道我想讀書,只是不想讀研,還專門給我開書單。”
“他也沒有給別人開過。”周木愷有些酸。
畢竟他都開始跟著趙德鍾老師做課題了,未來要讀研了,也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陸嚴河一隻手勾住周木愷的脖子,說:“別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