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上車,陳梓妍就問陸嚴河:“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想吐?”
“沒事。”陸嚴河先慣性否認,然後才說,“只是有點暈。”
在梓妍姐面前可以說真話。
陸嚴河不想做一個什麼都藏在心裡的人。在他這裡,有幾個是可以說真話、說真實感受的人,陳梓妍就是其中一個。
陳梓妍:“沒想到你這麼不能喝酒,怎麼也不說一聲?”
喝白酒的、拇指大小的杯子,攏共兩杯,在陳梓妍眼中實在算不了什麼,也錯估了陸嚴河的酒量——被陸嚴河給糊弄了,陸嚴河曾跟她說,他偶爾會跟李治百和顏良喝一點,這讓她錯誤判斷,陸嚴河不是不能喝的人。
陸嚴河說:“我高估了我自己,以為練出來了一點。”
“下次還是注意點,儘量別喝了。”陳梓妍說,“沒有什麼工作是必須靠喝酒才能喝出來的。”
陸嚴河嗯了一聲。
“下次做不到的事情,直接告訴我,別硬撐著,知道嗎?”陳梓妍又叮囑。
“好。”
陸嚴河應了聲,嘴角卻翹了起來。
陳梓妍對他的關心,總是於無聲處給予他慰藉。
回到酒店,陳梓妍叮囑陸嚴河早點休息,定好鬧鐘,明天早上九點要出發去定妝。
明天陸嚴河還沒有拍戲,他得去定一下劇中造型。
之前劇組的主要角色早就完成這一步驟了,只有陸嚴河因為當時在備考,所以推遲到了明天。
陸嚴河回了房間,用冷水洗了洗臉,好歹清醒了一點。
他惦記著李治百家裡的事,開啟手機,檢視他剛才錯過的聊天記錄。
上百條記錄掃過去,也沒有更新多少有價值的資訊。
只是李治百和顏良兩個人在討論各種可能性。
陸嚴河想了想,在群裡發言:你爸媽肯定不會無故失蹤,就算是公司真出事了,也不會不告訴你就跑路,你是他們的兒子,不是普通人,別跟上一次一樣,只是因為在國際航班上,所以失聯,你有沒有你爸媽身邊秘書或者助理的聯絡方式,問問他們。
過了五分鐘,李治百在群裡興奮地說:還真是!他們要飛英國,現在正在飛機上,收購的事情也是真的,但跟我家破產沒關係,還好還好,我家沒破產。
陸嚴河跟著鬆了口氣。
李治百一句話嚇死人,害得他跟顏良也跟著提心吊膽。
他說:早就跟你說了,不要聽風就是雨。
李治百說:也是桓金臭不要臉,為了壓低收購價格,這半個月都在買水軍黑我家公司。
買水軍黑人不僅是娛樂圈的專利,即使在商戰中也同樣如此。
抹黑這個詞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演藝圈而造出來的。
陸嚴河鬆了口氣,說:行,沒事最好,我晚上喝了點酒,現在頭太暈了,先睡了。
他說完就關了手機,準備睡覺。
所以,他也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李治百和顏良在群裡面的質疑和嘲諷。
李治百:喝酒?
李治百:你喝了多少?
顏良:你喝了酒竟然還能撐到現在?百哥,你這不給老陸發個紅包說不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無比的綿長酣暢。
陸嚴河甚至覺得自己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坦過了。
他在凌晨五點就醒了,比平時的起床時間醒得更早。
起床以後,先去洗了個澡,然後開啟膝上型電腦,開啟了直播間。
凌晨五點,他開播之間,竟然也有上千人湧了進來,讓陸嚴河感到震驚。
而他直播間的觀眾更震驚,一個個都在問,陸嚴河這是什麼匪夷所思的開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