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安在控場,也放置了一些隔離帶什麼的,但彼此之間的距離幾乎約等於沒有。
陸嚴河他們下了車以後,還要步行一段距離才能走到紅毯區。這一路過去,太多人舉著攝影機、手機在拍攝他們,還不斷地跟他們提問,聊天,就像是在機場被一群粉絲圍追。
一直到進了紅毯等候區,沒有通行證的人才被攔截在外面。
作為《三山》的主創人員,他們甫一出現在現場,就引起了攝影師們的關注,甚至好些攝影師拋棄了正在紅毯上的嘉賓們,將鏡頭對準了還在候場的他們。
當然,他們主要是衝著王重導演來的。
電影節上的媒體一樣對明星趨之若鶩,但對於像王重這樣有知名度的大導演,同樣是趨之若鶩的。
陸嚴河他們幾個演員反而沒有多少人關注。
關注陸嚴河的,都是周圍喊他名字的粉絲。
等他們上了紅毯,這個現象就更明顯了。
陸嚴河聽到了有攝影師喊他的名字,讓他看向他們。但更多的是不同國家的攝影師用蹩腳的中文發音喊王重。陸嚴河很吃驚,紅毯也走過很多次了,但這麼多攝影師去關注一個導演的情況,陸嚴河還是頭一次。
而且,這些攝影師基本上都是正裝皮鞋,穿著很正式——這一刻陸嚴河突然就意識到儀式感的重要性,某種意義上,正是大家在這些細節上的鄭重對待和呈現出來的面貌,讓這個現場有了嚴肅和高階的感覺。
置身其中,會給人一種他們正在參與一個很隆重也很美好的盛典。
《三山》的首映,西圖耳電影節的藝術總監溫圖爾·羅貝親自到場來支援。
藝術總監就是給電影節選片子的,一般情況下,每一年哪些片子入選主競賽單元都是由他來決定,是電影圈的權勢人物——不過,一般不會有人這麼稱呼他這樣的人,這種說法,往往會發生在電影公司的巨頭,而不是一個電影節的藝術總監身上。可實際上就是這麼回事。
溫圖爾·羅貝並不是單獨來支援《三山》的,所有入圍主競賽單元的電影,他都會在首映禮來出現,以表示電影節對它們的重視和珍視。
陸嚴河第一次見到這位在電影圈大名鼎鼎的人物。
而令陸嚴河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看到他之後,主動喊出了他的名字:“嚴河,我們即將冉冉升起的新星,歡迎你來到溫圖爾。”
陸嚴河受寵若驚地看著這位聲名在外的藝術總監,“羅貝先生,您好。”
溫圖爾·羅貝的手握著王重的手臂,笑著說:“你的這部電影又為我們帶來了四個出色的年輕人,希望今後在溫圖爾可以繼續看到你們的身影,以後要繼續帶著作品過來啊。”
陳江他們幾個緊張又興奮。
陸嚴河笑著說好。
一番簡單的寒暄,電影放映就要開始了。
大家紛紛落座,等待放映廳內燈光暗掉,電影開始播放。
陸嚴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屏息凝神,等待電影開始。
這是他第一次觀看這部電影,在這之前,他連片段都沒有看過。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緊張的情緒終於還是不可避免地從心裡蔓延了出來。
國內。
陳思琦從寢室出來,跟白雨打電話。
“白雨,那篇關於嚴河的稿子,寫得怎麼樣了?”她問。
白雨說:“已經寫好了,版也排好了,就等什麼時候你說可以發,我們就發。”
陳思琦說:“梓妍姐跟我說,不出意外的話,嚴河在《三山》中的表演會得到一波好評,想讓我們利用好這個熱度,去重新加固一下嚴河是一個有天賦的演技派的印象,之前因為《六人行》,雖然戲很紅,卻讓一些人覺得嚴河演這種情景喜劇,演得很膚淺。”
白雨:“放心吧,《黃金時代》和《鳳凰臺》裡,嚴河表演的高光時刻我都專門做了動圖放在文章裡,不過,你確定就在我們自己的號上發嗎?大家都知道這個號的老闆之一就是嚴河,別到時候被人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沒事,這篇文章要麼就是嚴河在新片中的表演在西圖耳電影節受到廣泛讚譽,回顧他的演技高光時刻,要麼就不發。”陳思琦說,“不會是王婆賣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