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林:“陳梓妍那丫頭心裡面分得清輕重緩急,不如直接跟她談,你談過沒有?”
“她跟陸嚴河是一個鼻孔出氣。”
“那就是你這個歉還沒有道到位啊。”
“沈臺,我已經算是能做的都做了。”
“徐臺,那你說,《六人行》後面還要不要開第二季?”
“開啊,當然要開,怎麼能不開。”徐斌馬上說。
沈泰林又問:“那沒有陸嚴河,第二季還能有現在這樣的成績嗎?”
徐斌:“這說不準,但我會找最好的編劇來寫第二季的劇本,陸嚴河他也沒有故意給我們難堪,還是在最後一集給他自己寫了一個體面的離開,連演員都不用換了。”
“所以你也知道,他並沒有故意給我們難堪。”沈泰林笑了笑,“你說這個小夥子年輕,倔強,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哪個年輕人心氣不高?說有千萬種說法,居高臨下地說是一種說,懇切地說也是一種說,你說讓他隨便提要求,要我說,人家不會當你大方,還會當你在侮辱他。”
“我這樣做還是侮辱他?”
“他為什麼後面不配合你們了?”
“這——”
“因為你們之前拿他在外面當靶子,甚至都因為這些風波,而準備放棄《六人行》這部劇了,我沒說錯吧?”沈泰林問。
“唉,當初那個情形,確實讓我判斷失誤了。”
沈泰林點頭,“判斷失誤就算了,偏偏人家靠自己的力量把《六人行》又給救活了,連我都知道那兩天《六人行》的聲勢有多大,你知不知道,至少十家以上大公司、大平臺都捧著錢去請他合作?我問你,有人捧著錢來找白景年合作嗎?《六人行》之後,那些突然拿錢想要搶廣告位置的廣告商,對咱們還有那麼熱情嗎?”
徐斌沉默。
“你其實都懂,只是看你放不放在心上罷了。”沈泰林嘆了口氣,“咱們靠著《六人行》打響了收視率回溫的第一槍,結果開槍的這個人以後不在咱們這兒開槍了,你說,有多少人會在背後看你笑話?”
徐斌仍然沉默。
“你別把自己的一手好牌給打爛了。”沈泰林說,“到時候,本來屬於你的機會被你自己拱手讓人,誰都怪不著。”
等徐斌從沈泰林辦公室出來時,他的後背已經出了一身汗。
這才二月天,還是冬末。
剛才沈泰林對他的那一番敲打,把他“李臺犯事,與我無關”的置身事外的心態給打沒了。
徐斌給陳梓妍發訊息:梓妍,今天晚上有空?我們找個時間再好好聊一聊?
因為缺席慶功宴而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陸嚴河第二天出現在機場。
他被守在機場的記者們詢問為什麼會缺席,他笑了笑,說:“因為要準備參加西圖耳電影節的事情,昨天有別的準備工作要做,就婉拒了,他們有邀請我。”
陸嚴河說:“《六人行》是一個很溫暖的劇組,有時間去,我怎麼可能不去,無論如何,它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很珍貴的作品。”
“可是你不打算迴歸第二季了,不是嗎?”記者都有些失望和失落。
陸嚴河說:“《六人行》永遠是《六人行》,我只是離開了而已,但我永遠在那個故事裡,跟大家在一起。”
他說完,笑了笑,跟記者們擺了擺手。
“我要進去了,拜拜,等我從西圖耳回來,我們再聊。”他說。
往前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什麼,回過頭來,看著記者們,笑著說:“我確實不會再回歸《六人行》這個劇集系列了,我說過的話可不能食言,但是,未來也許能夠以別的方式迴歸也說不定,《六人行》不僅僅是一部電視劇,這都是未知數,不如我們一起保持期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