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直接退出了《鳳凰臺》的宣傳隊伍。
《鳳凰臺》也表示了理解。
但當然也有好事之徒詢問他們,對陸嚴河這件事怎麼看。
曾橋只說了一句:“有的時候,演員能夠掌握的事情比大家想象中要少很多,以我對陸嚴河的瞭解,他不是這種吹噓自己的人。”
但是,在大勢之下,曾橋這番話也沒有引起多大的影響。
時間,只能等時間讓一切都過去。
陸嚴河的公開行程都停掉了。
原本到了年底,很多活動都來邀請陸嚴河,想要讓陸嚴河出席。
陳梓妍拒絕都拒絕不過來。
現在發生了這樣一件事,來找陸嚴河的活動少了,來找的,陳梓妍婉拒一番,對方也不會再勉強。
也算是因禍得福。
陸嚴河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學校裡,上課,看書,然後跟胡思維他們準備《六人行》的拍攝。
學校裡也有幾個人對陸嚴河陰陽怪氣,比如紀淺星。
她有一次在全班準備上課的等待時間裡奚落陸嚴河,說:“陸嚴河,雖然我們也知道你作為藝人要宣傳自己,營銷自己,但也別輕易帶上振華兩個字好嗎?搞得好像我們振華的學生都很輕狂似的,到時候《六人行》太差,別人還以為振華文學院只能培養出這種水平的學生。”
陸嚴河放在桌下的拳頭都捏緊了。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其他同學也都沒有說話。
連跟陸嚴河關係比較好的周木愷和苗月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什麼都不對。
如果說,陸嚴河從去年六月高考成績出來以後似乎就沒有遇到過低谷的話,終於,他迎來了他演藝生涯中的第二個至暗時刻。
有的時候,人生的至暗時刻跟你做了什麼關係不大,即使是別人做的事情,也可能把你拖累進去。
而你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想辦法捱過去。
但是,幸好時間是一味良藥。
幸好這件事說到底只是一些輿論上的嘲諷。
慢慢的,隨著各種其他事情的發生,大家在這件事上對陸嚴河的嘲諷卻慢慢過去了。
沒有人再提。
陸嚴河去錄了第三階段的《年輕的日子》第二季。
李真真顯然是專門為陸嚴河做了一個環節,在節目中設定了一個採訪環節。
由導演組對每一個藝人提出一個“尖酸刻薄”的問題。
到陸嚴河這裡,導演組就直接問:“網路上關於那個宣傳你是天才演員、編劇的廣告片,被大家嘲笑,你有什麼想回應的嗎?”
陸嚴河臉上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揚起嘴角,自嘲似的笑了笑,說:“別說大家嘲笑我了,我自己都想嘲笑我自己了,沒什麼好說的,一個廣告片既然播出來了,我又是那裡面的主角,我就立正捱打好了。”
他以為自己可以笑著說完這些話,用一種自嘲似的態度將它瞭解,結果一轉身,心中那一刻的委屈就洶湧地噴了出來。
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低著頭,遲遲沒有轉過身來。
李治百和顏良看出他的異樣,紛紛地挪到了他前面,把他給擋住了。
導演組和其他人陸陸續續注意到異樣。
這個時候,陸嚴河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深吸一口氣,重新轉過身來面向鏡頭。
他已經重新笑了起來。
在做備採的時候,提到對這個環節的看法,李治百直接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