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陷入沉思。
電影吸引了無數人,創作電影也蹉跎了無數人。
賀函無奈地看了劉畢戈一眼,劉畢戈馬上就懂了賀函的意思,對眼前這個非常自信地挺著自己雙峰、傲視他們兩人的女人點點頭,露出友善的笑容,“好的,試鏡到這裡就可以了,回頭有訊息我們再通知你。”
等人一走,賀函就感慨:“這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瘋了,怎麼看了這麼多演員,就是找不到一個我想要的。”
劉畢戈白了她一眼,說:“還不是你自己要求太高。”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看電影,挑女演員。
選了很久,始終沒有選到一個讓賀函滿意的。
“先吃點東西去吧,餓了。”劉畢戈說。
賀函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下樓,離開,準備在附近隨便找一家店子解決晚飯。
夕陽已經快完全沉入地平線。這個時節,太陽總是落得很早,明明都還沒有到六點。風颳得沒有那麼凜冽了,不過仍然是凍人的,涼颼颼,一吹過來,仍然往骨縫裡鑽,害人不淺。
賀函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想著自己遲遲沒有找到的女主角,感覺前途一片黑暗,不復光明。
他問劉畢戈:“你之前看中的那個《暮春》,怎麼樣了?”
“正在寫劇本。”劉畢戈說,“我跟苗月一起在寫。”
“你自己寫就好了,為什麼要拉著她一起寫?”
“有的地方,我寫得沒她好。”劉畢戈坦誠地說,“尤其是那些暗戀的曖昧的地方。”
賀函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是抓著人家小姑娘給你打白工吧?”
劉畢戈說:“怎麼會,支付了稿費的。”
“嘖嘖,背靠大樹好乘涼啊。”賀函有點酸溜溜的,雖然他的電影也是龍巖影業參與制作,可資金主要還是來自法國的一個基金會,當時為了拿到這筆錢,賀函折騰了大半年,劉畢戈卻直接回國簽了龍巖,做什麼都有人買單,比他利索多了。
劉畢戈說:“早讓你回國了,你自己又捨不得。”
“廢話,在那邊打拼了這麼些年,誰能說捨得就捨得。”賀函說。
兩個人正說著,賀函忽然眼睛一愣。
“那個女人——”他下意識地嘟囔了一句。
“怎麼了?”劉畢戈問。
賀函眼睛彷彿突然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亮了起來,“那就是我要找的人啊!”
劉畢戈順著賀函的目光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針織毛衣、淺棕色短裙的女孩從一輛車上下來,她戴著頭戴式耳機,頭髮茂盛,森然蓬鬆,卻很瘦,看上去細細的,兩條腿被透明質感的白色連體襪包裹著,勾勒出隱約而流暢的線條。
她是一個很漂亮、氣質很疏離的女孩,眼神中透著一點桀驁不馴的光。很少能夠從女孩的眼神裡看到這樣的內容。
“你來拍電影嗎?”賀函衝到對方的面前,兩隻眼睛閃閃放光,激情澎湃地問道。
那個女孩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下一秒,兩個黑衣大漢突然就衝出來,將他撲倒在地。
“啊——”賀函發出一聲慘叫。
劉畢戈看到這一幕,頭瞬間大了,趕緊衝上去,“抱歉,抱歉,他不是流氓,誤會!”
“你寫了一個劇本?”
陳思琦吃驚地看著陸嚴河。
陳思琦明天就要回江廣了,所以,今天晚上專門一塊兒吃個飯。
陸嚴河就說起了自己這個劇本。
“嗯。”陸嚴河說,“梓妍姐說寫得還可以,我們準備找人拍成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