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他給鄒東發了五萬元的年終獎,讓鄒東大吃一驚。
鄒東壓根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拿到這麼高的獎金。
陸嚴河說:“雖然我們才剛認識兩個月,但以後我們要一起共事很久,你為我提供了很多幫助,之後也拜託你了。”
除了這五萬元的年終獎,陸嚴河還給鄒東送了一雙皮鞋。
“這是之前拍廣告的時候,有一位服裝師送給我的,我還沒有拆封,你跟我的鞋碼一樣,你試試。”
陸嚴河心想,是不是因為這樣,鄒東才大年初一一大早上就趕了過來?
陸嚴河說:“你昨天是不是大晚上的趕路了?”
鄒東點了下頭。
“你趕緊回酒店休息吧,下午我同學要過來,我跟她一塊兒吃晚飯。”陸嚴河說,“你大約四點半來找我就行。”
鄒東點頭。
陸嚴河:“等等,你不會還沒有吃早飯吧?”
鄒東確實為了第一時間趕過來,沒有吃早飯。
“吃了點餅乾。”
陸嚴河說:“那你先吃點東西,我剛才吃了個面,那個麵館還不錯,就去那兒吧,這邊上也只有那家店開著門。”
他把鄒東帶去了那家麵館。
老闆娘看到陸嚴河帶著一個人去而復返,還以為是陸嚴河落下什麼東西在這兒了。
陸嚴河說:“老闆,麻煩再下一碗麵,加量,煎蛋、滷雞翅都要一份。”
老闆娘“好嘞”一聲,那股精氣神,令陸嚴河聽著都覺得精神頭十足。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陳思琦就常常往姥姥姥爺家跑,時不時會在他們那兒住一晚上,而逢年過節的時候,陳思琦也是一定要過去的。
“琦琦,晚上在不在姥姥家睡?”姥姥問。
陳思琦搖頭,說:“姥姥,我得去找陸嚴河呢,他在廊化拍戲。”
姥姥一聽,馬上噢了一聲,問:“這小子過年都還拍戲呢?怎麼他們劇組一點也不人性化,不給他們放假?”
陳思琦抱著姥姥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說:“放假了,劇組放了三天假呢,是他自己沒地方去,姥姥,他很可憐的,你以後要好好愛護他。”
姥姥瞪了她一眼,“臭丫頭,人還沒有領回來給我們看看,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姥爺抱著一盤剛炸好的爆米花過來,也幫腔:“就是,一直跟你說,讓你帶陸嚴河過來給我們看看,你非不肯。”
陳思琦撅著嘴,說:“看什麼呀,你們不是挺喜歡看《黃金時代》那部電視劇的嗎?你們在電視上看他就好了,我們兩個又不是正式在一起了,哪有由頭帶他來給你們看啊,而且,我們才十九歲好吧,談戀愛的時候,不是談婚論嫁見家長的時候。”
姥姥一巴掌拍到了陳思琦的腦袋上。
“誰說讓你把他帶過來給我們看就是談婚論嫁了?”姥姥不由分說地瞪了她一眼,“是讓你姥爺幫忙掌掌眼,可別讓你傻乎乎地被騙了。”
“我傻乎乎?他才是那個傻乎乎的。”陳思琦不滿地反駁。
“你能耐吧你。”姥爺哼了一聲。
“哎呀,你們怎麼能夠不相信你們的親孫女呢?”陳思琦胸一挺,“反正你們等著瞧吧,我可是找到了一個特別好的男生,你們肯定會喜歡他的。”
姥姥和姥爺都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趕緊吃。”姥爺把爆米花往她面前一推,“冷了就不好吃了。”
陳思琦笑嘻嘻地嗯了一聲。
下午五點,夕陽都快沉入地面了,陳思琦才從車上下來,跟陸嚴河見上面。
兩個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十二月份,陳思琦回玉明拜訪幾位作家老師,順便跟陸嚴河一起吃個了飯。
這都快兩個月沒見了。
鄒東在這個時候非常知趣地沒有像個門神一樣跟在陸嚴河的身後,而是退居大約三米開外,遠遠地看著他們,給他們兩個年輕人留足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