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陳思琦、一瓏三人花了三次面試,才把這五十多個人給全部聊了一遍。
等這些事情陸陸續續地做完,天氣更冷,十一月忙忙碌碌地過去,迎來了第一場帶著雪雨的冬風。
雪淅淅瀝瀝地落下,又被雨水沖刷。
寒風忽然刺骨,一出門,彷彿被千刀割肉。
這個時候,陸嚴河終於拿到了《鳳凰臺》的劇本最終稿。
《鳳凰臺》終於要開機了。
陸嚴河參加了兩次劇本圍讀,還有一次因為跟上課時間撞上,缺了席。
《鳳凰臺》是一部大戲,數得上名字的演員有六十多號人,一個劇組浩浩蕩蕩,上百人的製作人員。
這部戲又要去廊化的影視基地拍。
在放寒假之前,陸嚴河的戲份都只安排在週末,或者沒有課的晚上。
陸嚴河飾演的侍衛衛江算是一個有著自己支線劇情的主要角色,但論起來,其實都是男四、男五的位置了。
這部劇是一部權謀群像大劇,重要的人物很多。
郎俠飾演的郡王戲份都比他多一些。
陸嚴河去做定妝的那一天,正好跟好幾個演員碰上了。
都是知名演員,大家碰上陸嚴河,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寒暄,交換了聯絡方式。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受人冷眼的時候了。
陸嚴河禮貌地跟大家打招呼。
試裝、定裝。
全程就只有鄒東陪在他身邊。
陳梓妍今天要陪溫明蘭去見導演,沒有辦法過來。
仍然也還是會聽到一些閒言碎語,關於陸嚴河火得很突然,或者是陸嚴河難搞。這些話陸嚴河聽到就當沒聽見,反正也沒有人會當著他面說這種話。
陸嚴河越來越有一種感受,那就是隨著你被越來越人認識,你只會被越來越多人議論,這是呈正比的,不可逆的。
終於,在正式拍攝之前,陸嚴河跟陳玲玲有機會坐在一起長談了一番。
那是一個傍晚,陸嚴河剛下完課,跟大家一塊兒下樓,準備去食堂吃飯。
手機忽然響了,《鳳凰臺》的製片人黃城給他打電話,問他在不在學校,如果有空的話,他和陳玲玲正在振華,一塊兒吃個晚飯。
於是,陸嚴河就匆匆忙忙地趕過去了。
陸嚴河跟陳玲玲之前也見了幾次面,聊過幾次,但每一次都只是簡單地聊幾句,沒有深入地聊過。
對於這位傳奇導演,陸嚴河其實一直很好奇。
畢竟,陳玲玲是真正意義上的傳奇人物。在她身上發生的故事就可以拍一部戲了。
黃城在振華附近訂了一家餐廳的包間。
陸嚴河直接跟他們在餐廳見面。
陳玲玲正在喋喋不休地跟黃城抱怨下午見的教授。
“你找的那個教授是誰介紹的啊?一開口就是要尊重歷史、尊重史實,明明我們這部劇是一個架空朝代的背景,他根本都不知道我們這部劇在講什麼就上來擺譜,真是夠了。”陳玲玲煩悶地吐槽,還順便哀怨地瞪了黃城一眼。
黃城哭笑不得,說:“當初不是你要我幫你找一個專家給劇本再提一輪意見嗎?”
“那我也不是讓你幫我找這種專家,按照他的說法,以後咱們影視圈都別拍古裝戲了,都是戲說。”陳玲玲一臉煩躁,“還說什麼都是我們影視圈搞亂了風氣。”
“這個人是我找錯了,我道歉。”黃城說,“好了,等下見到陸嚴河,你可別遷怒他。”
“我好好的遷怒他幹嘛?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這麼不分青紅皂白遷怒別人的人嗎?”陳玲玲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黃城:“……好好好,我錯了,我閉嘴。”
陳玲玲:“我又沒有要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