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晚上彩排的時候,發現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捲入是非之中,就是這一點不好了,一旦成了是非新聞的主角,走到哪裡都被人打量,像個動物園裡的大猩猩。
他上臺彩排,因為只有一首歌的表演,也沒有任何的舞蹈動作,只是有幾個簡單的走位。
完成一遍以後,導演就說OK了。
陸嚴河一聽,有些詫異,問:“不用唱一遍嗎?”
剛才他的彩排只讓他走了一遍走位,連表演都沒有彩排。
導演說後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彩排,他的歌已經在錄音室聽過了。
陸嚴河覺得奇怪,沒有下臺,而是看向舞臺一側的陳梓妍。
陳梓妍雙手抱在胸前,正表情嚴肅地看著導演。
陸嚴河說:“導演,我還是想現場唱一遍,唱一遍只要三四分鐘的時間。”
導演聽到陸嚴河這麼一說,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都說了不用唱了,知道你是專業的歌手,會唱歌,不需要——”
“我需要。”陸嚴河義正嚴詞地打斷了導演的話,說,“任何一個專業的歌手都需要彩排,更別說我這種不專業的了,導演,辛苦一下,讓我唱一下吧,明天可是直播,我也擔心現場出問題啊。”
現場其他工作人員都驚異地看向了他們。
一般而言,都是導演組求著明星藝人彩排,確保節目一切順利。
今天是怎麼回事?
怎麼反過來了?
尤其是導演……怎麼並不想讓陸嚴河彩排的意思?
導演有些不耐煩地看了陸嚴河一眼,說:“行吧,你要想唱就唱。”
這種不耐煩的語氣讓其他人詫異,也讓陸嚴河感到詫異,不知所措,難道自己這個要求很過分嗎?為什麼他對他的態度這麼奇怪?
但好說歹說,總算還是開始彩排了。陸嚴河正常地唱了一遍,整體效果都還不錯,他這才離開,把話筒交給工作人員。
陳梓妍過來,對陸嚴河說:“你到外面等我一下。”
陸嚴河有些詫異,不過看著陳梓妍有些發黑的臉色,陸嚴河就沒有多問,點點頭,走了,去演播廳外面。
陸嚴河坐在演播廳外面的走廊上等陳梓妍。
走廊上不停地有人來來往往,既有藝人團隊,也有現場的工作人員。
陸嚴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被其他人看見,紛紛露出了疑惑之色,好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過了一會兒,陳梓妍才從演播廳裡出來,對陸嚴河說:“走吧。”
“梓妍姐,伱剛才是不是跟導演說什麼了?”
“他對你的態度很不正常,我問了他幾句。”陳梓妍說,“不過,他似乎只是個人對你有點意見,不是因為某個高層的授意,之前李臺長對你突然留心,讓我不得不警惕。”
陸嚴河這才知道,原來陳梓妍是在擔心這個。
他點點頭,說:“那個導演他對我有什麼意見?”
“好像是事情沒有了解全貌,以為你的粉絲為了盒飯的待遇差異而攻擊他們節目組,讓他很不爽。”陳梓妍擺擺手,“沒事,這事他不爽就不爽,不重要,影響不到我們,明天你的表演還是認認真真地做,別掉鏈子。”
“不會的。”
“你的那首《童年》,我一直在想著找一個合適的影視劇放進去,這樣對你這首歌的傳播更有利。”陳梓妍說,“本來是想找一個好舞臺讓你首唱的,現在也沒有機會,你別急,因為我沒有打算讓你走歌手路線,用不著著急地在歌手的舞臺上證明自己,這是我說實話啊,你唱歌的嗓子吧,也就是比普通人好一點,要論到專業歌手,你還夠不上。”
“我也知道。”陸嚴河點頭,摸摸自己的鼻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確實,我唱歌還行,但要說能唱得多好,不見得,天賦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