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敗了!」
蒼老的嘆息聲在巢部落的深處響起。
部落中央的大樹木屋內,此時的女巢披散著頭髮,正低著頭,一臉專注的擺弄著面前盛滿了水的石碗。
她的手中拿著一截獸骨,另一端放進石碗中不斷攪動著,時不時又取出一些蟲獸屍體,混著各樣的草木、骨粉,甚至是血液,放入碗中攪拌。
只見她的周
圍,四處可見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獸骨,蟲獸,血液,以及一些奇怪的花草。
女巢每放進一樣東西,都會用獸骨攪動幾下,然後停下來觀察。
當她最後滴入一滴金色的血液後,那獸碗中的水頓時開始沸騰,沒一會,碗中的水便以極快的速度變黑,一股惡臭味從碗裡散開。
女巢見此,拿著木棍攪拌的手一頓,當即將木棍放到一旁,起身將碗中的黑水倒入旁邊的石壺中,然後用泥土封的嚴嚴實實。
「前路難尋啊!」
做完這一切之後,女巢輕嘆了一口氣,抬起頭望向祖地的方向,遮掩臉龐的頭髮被一陣風吹來,露出一雙如鳥獸一般明黃色的凌冽豎瞳!
風袞諸巫或是演化圖騰,或是凝聚巫相,甚至巫成走上了一條有別於巫的路途。
但唯獨女巢卻完全一樣,從一開始,她所走的,便是與其他部巫皆不同的路!
血脈!
女巢在成為巫之前,便融合了異獸的血活了下來,擁有了一分異獸的神奇能力。
在風羲授法諸巫之後,祂並未去學那些神奇的巫術,而是知道了什麼是真形,以此血脈化真形為根本,走出了一條有別於其他巫的血脈巫途。
巫咸那些演化了圖騰的巫,或許還有最後的選擇,但是女巢,卻只能在這條血脈巫途上繼續走下去。
在諸巫領悟節氣之時,女巢就在找尋前路,諸巫演化圖騰之時,祂依然在找尋著血脈的未來,便是如今亦是如此。
不僅僅是自身原本已經融合的異獸血脈,她甚至開始嘗試給自己融入其他異獸的血脈,然而想盡辦法平衡血脈間的衝突,讓她藉此得到更多的異獸能力,來演化真形,
這種嘗試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數十祀的時光,至今也就融合了三種弱小的異獸血脈,即便如此,依然還是受到了血脈影響,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屬於自己的怪貌。
這是她走上血脈巫途,所付出的代價!
相比於其他的部巫,或許她唯一的優勢,便是隨著異獸血脈的融合越來越深,也同樣延長了她的生命。
若非如此,本就已經早早進入老年的她,恐怕早就已經逝去。
等到她融合了一些擁有漫長壽命的異獸血脈,甚至會獲得更加長久的生命,成為未來諸巫中活得最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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