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推理可以啊。”柳景輝是9點鐘到辦公室的,9點10分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巨龍雙腳著地站起來了!(抄自讀者“缽破魔佛”書評)
江遠謙虛的笑兩聲,道:“也就是根據當時的條件做的判斷……比較基礎的推理,是吧?”
他說話的時候手裡一直轉著一支筆,一直到一句話說完那隻筆才從手指上掉落到桌面。
柳景輝心道,你是想說推理很基礎吧。
轉念一想,柳景輝又覺得江遠看著也就像是個剛畢業的應屆巨龍似的,轉筆技能這麼熟練,陰陽應該是不那麼擅長才對。
柳景輝坐到江遠對面,熟練的從他桌上拿起一包煙,一邊拆開點起來,一邊道:“我贊成你這個判斷,牙齒是最能說明一個人家庭條件的。如果是二代,牙齒有問題的,青少年時期就處理了,根本不可能到開頜的程度。甚至普通人稍微有點閒錢,時間久一點的,也都會想辦法去把牙齒的問題處理了。”
江遠點頭:“開頜狀態下,不光是不好看的問題,人也是比較難受的,尤其是非天生的這種情況,嘴唇會很緊繃,放鬆的時候,嘴唇閉不嚴,自己也不舒服。而且,後期會有一系列的複雜問題,有條件的情況下,正常人都不應該放任不管的。”
開頜還不像是地包天(反頜),或者牙齒有間隙,牙列擁擠之類的情況,它的直接感受更明確,放鬆的時候往往就會露出牙來,既不符合主流審美,其本人也不舒服。
另外,就像江遠說的,咬合問題變得嚴重以後,後續的一系列問題是很難忍的,牙痛牙周炎等等都屬於必然,嚴重了以後,頜面部病變甚至會張不開嘴,再嚴重到頸部肌肉都僵硬,別說什麼二代了,遇到蛀牙都忍不了的普通人,大機率都會選擇處理相應的問題的。
柳景輝吞雲吐霧了兩輪,問:“開頜這種情況,要治好的話,得花多少錢。”
江遠想了一下,道:“錢是小事。十萬二十萬就能在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正規治療了,關鍵是要很長時間,根據情況不同,正頜或者正畸都要好幾年,中間還得有多次治療,人也遭罪……”
柳景輝一口菸圈吐出去一米遠:“你好好說話,什麼錢是小事。十萬二十萬對一般家庭來說可是大事了。”
江遠“哦”的一聲,道:“不過我看我的工資卡,存款也過20萬了。”
“因為你從來都不花工資啊!”柳景輝重重嘆口氣:“我跟你扯這個做什麼,說案子,錢一代的話,應該是將範圍大大降低了。我建議快速篩選,白江省篩完找不到的話,也還是優先篩全國。”
“怎麼講?”這是偵查策略的事,江遠自然重視。
“因為錢一代找不到了,或者死了,是一定會有人報警的。別的不說,他的生意夥伴找不到人,就有可能找警察,他的繼承人要想繼承遺產,找不到屍體就要宣告失蹤,咱們只要篩失蹤案就行了。”柳景輝用手敲著桌子,著重道:“所以我說你這個錢一代的判斷非常好,郝大隊長那邊估計還想著深挖廣種呢,根本用不著……”
“郝大隊長的主要任務是找到第一現場。”
“確定受害人了,再讓他慢慢找吧。”柳景輝已經著急起來,道:“我覺得現在加速篩人最重要,這個案子奇怪的很,兇手說不定正在消除證據呢,咱們的進度也不能太慢了。”
江遠聽的臉色也凝重了一些,從白江省拋屍到蘭嶽市,別的不說,這上千公里的路程就證明兇手膽大心細。而且,拋屍這麼遠,也說明兇手的慎重。
“我喊戴支過來。”江遠拿起了手機。
柳景輝伸手攔了一下,見江遠的電話都撥出去了,又不由收回手來。
他們是在刑警支隊的辦公樓裡,按道理說,應該是去戴明生的辦公室彙報的。
不過,江遠和柳景輝都不是蘭嶽市局的人,柳景輝想想也就沒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