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金主任匆匆忙忙的下來,拿著手機,老遠道:“我拿到一張照片,跟你們拿的那個有點像。”
“看看!”這下子不止是兩名寧臺縣局的刑警,同來的本地民警也嚯的一下站了起來。
本案牽動這麼廣,若是能在自己手裡終結,那就再好不過了。
金主任直接將手機拿給刑警們看。
照片是一張生活照,雖然是用美顏相機照出來的,但也能從眉眼間看出一些相似性來。
“還有嗎?”幾名刑警一邊翻自己的手機,一邊翻金主任的。
“有十幾張,我找她婆婆要的照片。”金主任笑呵呵的回答。
兩名刑警快速翻閱,表情逐漸嚴肅:
“她婆婆在哪裡?”
“你有沒有說要照片是做什麼?”
金主任擺手:“我說上面在搞最美鄉村,要幾個年輕小媳婦的照片,就給我了。”
兩名刑警不由鬆了口氣,至少沒有立即暴露。
老婆死了,首先懷疑老公是基本操作,這邊要是暴露了情況,說不定就打草驚蛇了。
但是,這個念頭在兩人心中一閃而過。
年紀大的刑警立即道:“不行。咱們大張旗鼓的過來,肯定有訊息走漏的。這個婆婆很可能是不知情,但她兒子就難說了。”
“啊?那怎麼辦?”年輕刑警有點緊張。
“有可能的話就直接抓人。”年紀大些的刑警轉頭向金主任道:“金主任,您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家人的具體情況吧。”
“這……這個其實也沒啥好介紹的,這個女孩子是立省的,家裡比較窮嘛,就給嫁過來了。28萬8的彩禮,還有三金、改名、上車費啥的,金步家總共花了有50萬吧,跟村子裡借遍了。”金主任說著搖頭,再道:“不過現在都差不多這樣,這個女孩子長的漂亮,不算貴。”
“今年21歲,前年結婚的,不夠年齡吧?”
金主任笑了一下:“領了證也沒用,想離就離的。”
“之後就一直住村子裡?”
“那哪能呢。男的結婚沒多久就出去打工了,他爹就一直在打工。新媳婦跟婆婆在家呆了一段時間,也出去打工了。”
這時候,四名刑警已經用警務通掃了該女子的照片,果然沒有得到相關的資訊。
年輕刑警問:“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金主任拿了手機看,道:“叫陳暖。但身份證上是不是這個名字,就不知道了。”
刑警們再拿姓名、年齡和戶籍去搜,這才找到人,果然是沒有辦理二代身份證的狀態,名下也沒有手機號,說不定就是用家裡哪個人,或者村裡哪個人的。
這種情況也不少見,那些買賣身份證和銀行卡的人,歸根結底也就是從類似的人這裡收集的。
刑警接著問:“去哪裡打工知道嗎?”
“那我也沒問。要問一下嗎?”
“那也不用。他老公在哪裡?金步是兒子的名字還是爹的名字?”
“他爹的,兒子叫……忘了,我們都叫小名的。”
刑警們擺擺手,這些資訊其實已經足夠了。
年紀較大的民警先去彙報情況,回過頭來,就見搭檔已經根據金步的名字,確定了其子金泉的相關資訊,包括手機號和最後所在的位置。
而金泉果然沒有領證,其妻陳暖的資訊更是許久沒有更新了。
“怎麼辦?”年輕刑警詢問接下來的行止。
“咱們去找陳暖的婆婆。她應該瞭解的資訊不少。”年紀較大的民警說過,再簡單道:“其他人那裡都有安排,先把人找到。”
鉅額彩禮,失蹤的小媳婦,沒有失蹤人員的報警,這些要素已經提供給偵查人員足夠的想象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