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江遠的注意力已是無比的集中。
要說起來,他也是接受過非常專業的駕車技術訓練的。江富鎮以前買過好多輛法拉利、蘭博基尼之類的跑車,江遠也跟著玩過。這些品牌中的普通型號就很普通,但高階型號都是需要一點短時間的訓練的。
像是法拉利裡某些型號會有的死亡模式,其作用是將所有的電子輔助系統關閉,以至於未曾學習過的新手走平路都可能撞車,這也是許多租借來的法拉利出事的元兇。
至於平時,各家超跑企業或4s店,也都會組織一些駕駛培訓課程對江遠這樣的拆二代更是頻繁邀請。
江遠只去過幾次,主要是為了試試跑賽道的感覺。結果是並不喜歡但在此過程中,他也是學過一些東西的。
比如第一點,假如要撞車的話至少不要側面對著渣土車。剎車或者踩油門,都有助於避免這件事。
江遠第一時間就踩下了油門,並將車頭向左偏。此時若是兩車相撞,就有可能從側撞變成追尾。
雖然依舊危險的要命,但時間也不允許江遠做更多的選擇了。
綠色的渣土車,發出超大的喇叭聲,像是在健身房裡尖叫的深尊男一樣,挺著胸就衝向了江遠開的舊奧迪。
最後時刻,江遠將身體偏向左側也就是遠離渣土車的一側,左手繼續拉著方向盤,右手抱頭護住腦袋和胸部,最後雙腿用力住地板。
單手開法拉利,真的是一項技能!
砰!
電光火石間,渣土車擦著奧迪車的尾燈,衝了出去,並將這輛奧迪最炫酷的元件之一,尾燈給乾的稀碎。
綠色渣土車的司機想要轉動方向盤已是遲了,巨大的車體帶著巨大的慣性,轟隆隆的穿過了路口,騎著綠化帶碾出去幾十米遠。
江遠也來不及踩剎車,同樣以極快的速度撞到了側向而來的另一輛小車尾部,將兩輛車的安全氣囊全給撞了出來。
江遠被撞的七暈八素的,回過神來,周圍已是擠滿了圍觀群眾。
一名交警騎著摩托過來,停在旁邊,先讓人報警和120,再敲著窗戶問:「怎麼樣?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江遠,是刑警。」江遠先報家門,既是保護自己,心裡還想著抓那名大車司機。
就他的觀感來說,他不覺得那大車司機是無意的。
當然,這還需要有其他的證據來證明。
交警聽他是刑警,先是楞了楞,接著再看江遠的臉,登時醒悟過來:「您是江法醫?」
「恩。」江遠點頭,道:「打電話給刑警隊抓渣土車司機。」
「收到。」交警連忙應了,掏手機的空檔,問:「寧臺江遠嗎?」
「是我。」江遠再應。
交警一下子興奮起來了,嘎的一下就把對講機給拔了出來:「隊長隊長,寧臺江遠在咱們這裡車禍了,車禍了!」
「兇焰滔滔嗎?什麼情況?」
差點被一輛渣土車撞飛。好懸躲開了,又撞到另一輛小車上。人看著還行,神志清晰,地上流了些血。
「另一輛小車的司機應該沒事,已經自己下車了。」
對講機刺啦啦的聲音傳出:「江遠流血了嗎?血流在咱們轄區了嗎?」
「是,就在聽雨路的路口。」
「神探的血有靈性的,保護好現場、我們馬上到。」
交警一手對講機說完了,插回腰間,電話也就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