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文苑勾唇：“我以為在你慕寒沉的眼睛裡，就只有薄歡一人的存在，沒想到你還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孩子。”
“慕南之如果死了，薄歡會傷心。”
“可你死了，薄歡就不會？”
“會，可至少還有兩個孩子陪著她。她為了孩子，能挺過去。”
聽見慕寒沉淡漠的聲音，文苑微怔幾分，沉默幾秒忽然笑了起來，有些難以理解：“我至今沒搞清楚，她薄歡到底是哪裡特別，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不顧生死。”
“她將我從暗無天日的黑洞里拉出來，教會我愛與責任。”慕寒沉冷冷的盯著文苑，每個字眼極其冰冷：“不然，你以為也披著一張骯髒的皮，靠著你給的毫無價值的生命能活到現在？”
聽見慕寒沉絲毫不留情面的話，文苑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住。
“你來了就知道會是什麼下場。”文苑死死的慕寒沉的臉。
他快三十歲了，她倒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觀察他的臉。
跟慕連城很像，可又有些不像。
不像慕連城的部分像她，特別是那雙眼睛……
她差點忘了，慕寒沉身體裡還流著她的血。
“你把慕南之放了，要如何處理我，悉聽尊便。”慕寒沉冷聲開口。
聞聲，文苑嘴角上揚，指了指不遠處桌上手拷，開口：“你把自己拷起來，我就把慕南之送出去。”
慕寒沉沒有絲毫猶豫，抬腳走上前，馬上手銬迅速將自己雙手束縛住。
文苑很滿意慕寒沉的動作，轉身將慕寶放了出來。
“爸爸……”
看到慕寒沉，慕寶下意識就要跑過去。
可還沒動腳，便聽見慕寒沉冷冰冰的聲音：“慕南之，你去下面等我。”
“哦。”慕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聽話的朝門口走去。
走著走著又放心不下，轉身看向臉色蒼白的慕寒沉，輕聲開口：“爸爸，你要快點下來，我們一起回去見媽媽。”
“……嗯。”慕寒沉微微點頭，親眼看見慕寶離開。
很快，孤影便上來將人帶到車裡。
慕寒沉站在窗戶前，看著孩子安全離開，這才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像只任憑處置的魚。
文苑拉過椅子坐在他對面，看見慕寒沉淡然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你為什麼不掙扎，不反抗？”
“殺了我，永遠別去打擾薄歡跟兩個孩子。”慕寒沉冷聲開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結局了。”
“我慕寒沉渾身上下，只有這條命跟你有關係。”慕寒沉面不改色的說話：“你把它拿走，我就再也不欠你的。”
說著，忍不住冷笑：“我似乎也不欠你什麼。”
聽見慕寒沉的話，文苑笑著笑著，笑容忽然就僵硬住了。
女人拿出煙點燃，深深的抽了兩口，薄薄的煙霧在半空中氤氳開，沒觸及到吊燈就消失不見了。
“你不欠我的，那到底是誰欠誰的？”
文苑抬腳走到慕寒沉身邊，微微彎著腰跟他說話：“你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