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應栩栩的反應，裴衍更加確定她心裡有鬼。
跟顧西言對話，就相當於把腦子跟心臟剖開放在他面前，所有的小心思都無處可藏。
應栩栩抿了抿嘴，不悅開口：“我跟顧西言不熟，你帶我來做什麼？”
“聊聊就熟了！”
裴衍握住應栩栩的手，將她拉回懷裡，摟著腰走到顧西言身邊。
當著顧西言的面，應栩栩的怒火不好發作。
更重要的是，她心虛！
應栩栩坐在裴衍身邊，前半個小時都在聽他跟顧西言聊天，從始至終都沒涉及到她的問題。
難道，裴衍真的只是單純帶她來見顧西言？
緊張半小時，應栩栩終於適應當時的氣氛，身體慢慢放鬆。
就在這時，顧西言的視線忽然落在她臉上，“幾年前跟應小姐見過一次，也算是認識，不用這麼拘謹。”
男人清淡的俊臉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容，聲音輕柔卻沒有半分溫度。
若他再穿著白大褂，就真是一座活脫脫的冰山。
離得那麼遠，卻還是讓人心生畏懼。
應栩栩抬眸，雙手收緊，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看向顧西言，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顧西言將她所有的動作看在眼裡，慵懶的嚐了一口紅酒，不緊不慢的開口：“應小姐好像很害怕我……”
“沒有！”應栩栩輕抿薄唇，“只是昨晚沒睡好，狀態不好。”
“喔，是麼？”
顧西言勾唇淺笑，下意識看裴衍一眼，意味不明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回答完，應栩栩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瞬間燥熱起來。
“對不起，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應栩栩站起來，抬腳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