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西言這才放下手頭的工作，慢慢抬眸看向慕寒沉，輕笑著開口：“寒沉，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打亂我正常的執行規律。”
慕寒沉冷哼，抽了支菸點燃，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在我的世界裡，只有薄歡，沒有規律可言。”
聽見慕寒沉的話，顧西言怔了怔，卻好像又沒有多驚訝。
他是他的心理醫生，慕寒沉的腦部構造跟人不一樣，遇見薄歡之後更是不像個正常人。
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情理之中。
“我看了你給我的報告，照這樣下去，薄歡的後遺症會慢慢治癒。”
顧西言一邊翻看著報告，一邊開口。
“你確定？”慕寒沉薄唇輕啟，眉間的陰鬱散去不少。
“這麼等不及？”
顧西言笑著開口，難得開一次玩笑。
這跟他們認識的，抗拒異性、高傲清冷的男人不一樣。
慕寒沉抿著薄唇，將菸蒂按在水晶菸灰缸裡，沉聲開口：“我女人太聰明，偷偷往醫院跑過一次。”
顧西言明白慕寒沉的意思。
一旦去醫院檢查，薄歡必然會查出她兩年前生過孩子，到時候會扯出不少的往事，任何一件對她來說都是致命打擊。
“只要讓她放鬆，忘記你曾經帶給她的恐懼。她對你的抗拒，會慢慢減輕。”
顧西言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多了一嘴：“寒沉，你血液病沒痊癒的事，沒忘記吧？”
血液病……
這三個字，給慕寒沉當頭一棒！
他沒忘，可也不想想起來。
當年慕寒沉知道真相，不願意接受臍帶血，所以延誤了手術，導致藥效沒有發揮最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