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薄歡轉身的瞬間,後背突然撞上一個溫熱的胸膛,一雙強有力的雙臂緊緊束縛著她的腰。
“歡歡……”慕寒沉將頭埋在她脖頸處,聲音沙啞低沉:“別走,我聽你話!”
薄歡哪裡捨得真的跟他生氣,無奈的笑了笑,轉身跟他面對面。
房間很黑,看不清他的臉,可薄歡也能想象出他委屈討好的模樣。
慕寒沉緊挨著她,隔著布料薄歡也感受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薄歡眉頭一皺,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燙手得厲害。
他的高燒還沒退!
“退燒針打了嗎?”
薄歡輕聲問道。
問完才無奈的笑笑,慕寒沉現在的智商有三歲就很不錯了,哪裡知道這些事。
“先去坐著。”
薄歡握住慕寒沉的手,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轉身去開燈。
只是她剛一動,慕寒沉便跟著站起來,換做雙手抱住她的手臂,聲音急切:“不走!”
薄歡拍了拍他的頭,柔聲開口:“我不走,我開燈!”
房間那麼黑,她什麼都看不到。
慕寒沉不信,怕她走,便用力的抓緊她。
薄歡無奈,只好拉著他的手,抹黑找到開關。
“吧嗒”一聲,整個包廂頓時亮堂起來。
薄歡也將慕寒沉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臉色蒼白,頭髮亂糟糟的,一身黑色襯衫配黑色西裝褲,襯衫前三顆釦子微微敞開,露出一節白色的紗布。
他受了傷,裡面有紗布纏著。
右手救她的時候也被火灼傷,擦了藥,可看起來是紅腫得可怕。
左手應該是被畫筆戳傷了,此刻也包紮著,純白的紗布上隱約滲透著血液。
總結下來,他渾身都是傷。
這些傷,大部分都是為了她。
薄歡盯著他,喉嚨鼻尖一陣酸澀,想說話,可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