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與與的個人演奏會在自己的力爭下定在了七月十五號,既能參加完孟子衿的婚禮,又能趕上鍾寧生寶寶。
孟子衿婚禮一共彩排了兩次,鄭與與是她唯一的伴娘。
婚禮前一天,孟子衿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她已經在觀星居住了三天,這三天跟宋雲深一面也沒得見。
一開始她心想不就是三天而已,一個多月沒見都有過。但沒想到定力不足,一想到要舉行婚禮就忍不住想宋雲深。
徐薔女士特別交代了不能見宋雲深,哪怕是影片也不行,說是壞了習俗規矩,孟子衿在這方面還是挺謹慎的,想到鍾寧當時也是這樣,便恪守規矩,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發呆。
床頭邊的手機緩緩震動,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沒接,自動結束通話後那號碼又持續打進來。
號碼歸屬地是郢城,想著應該是認識的,孟子衿便滑動接了。
她問對方是誰,那邊卻始終保持沉默,她正想掛掉之時,一道低沉虛弱的聲音才緩緩流出,“子衿,我是宋叔。”
孟子衿怔愣。
記憶回到好幾天前的一家餐廳小築,她在那裡以為出現幻覺認錯了人,現在想想,也許那天的熟悉身影正是宋叔和陳伯。
“您和陳伯……來郢城了?”雖然已經猜到,但孟子衿還是要親口確認一遍。
“來了一段時間了。”宋叔沒瞞著,沉默一會兒後解釋道,“想來看看你們。”
才說完,那邊將手機拿遠,但還是傳來陣陣咳嗽聲。
孟子衿能感覺到宋企的狀態已經越來越差。
好一會兒,宋企見電話沒掛,才又緩聲道:“我知道雲深不會想要看見我,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哪怕讓我在角落看一眼也好。”
知道孟子衿為難,宋企再說話時聲音打著顫,“我就看一眼,好讓我下去的時候,能帶話給她媽媽,說他現在過得很幸福。”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孟子衿終歸還是心軟,答應了下來。
“孟寶貝,你是不是偷偷跟宋雲深通影片了?”鄭與與的聲音從門外闖入,孟子衿的電話一掛,她便推門進來,左右手提了個大滿貫,都是明早要穿戴在孟子衿身上的物品。
孟子衿扯唇,“沒有,我哪敢。”
“怎麼了?情緒不太對啊。”鄭與與一眼看出來,把東西放下後坐到她床邊。
“緊張了。”孟子衿輕笑,把枕頭枕在床頭往後靠著,手指被鄭與與握住,她動了動,又反握住她的。
辦完婚禮,便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自此,她完完整整的,完完全全的,是宋雲深的妻子。
“緊張什麼,你孟大小姐所向披靡。”鄭與與開著玩笑。
孟子衿嗔了聲,轉移話題到鄭與與身上,“你家那位,什麼時候求個婚?”
鄭與與:“……”
她就猜到會被問。
在孟子衿的百般逗弄下,她歪倒在床的一邊,跟孟子衿透露,“這傻子跟工作人員商量要在我演奏會最後一曲結束的時候現場跟我求婚,被我聽見了。”
演奏會在這個月十五號。
孟子衿瞭然,捏著鄭與與的指節催促,“求了婚,就該見家長了吧?”
鄭與與稍愣,無奈扯了扯唇線,“他爸媽已經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前不久吃過飯,他們那樣子,又驚訝又驚喜,一個勁兒誇郭嘉木把他們的女兒帶回來了。”
“現在想想,他們當時答應鄭家把我接走的時候一定很痛苦。”鄭與與再說起這段回憶的時候已然釋懷,笑了聲,“至於鄭家這邊,只要錢到位,沒什麼不可能,反正以後跟他們沒關係了。”
孟子衿點頭,“那便爭取把證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