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策卻是一臉淡定,甚至還夾著那麼一絲高興,“我帶唐酒去跟她認識一下,正逢採摘日,她人出去了讓我在木屋等,我不小心瞧見的孕檢報告。”
“那……她打算瞞著?”孟子衿有些慌神,就怕鍾寧要把孩子給流掉。
“就是不知道才找宋雲深要你聯絡方式,你不是孟思年侄女麼,趕緊讓他滾出來負責。”鍾策那邊異常安靜,能聽出來不是在酒吧,加上他平時嗓門就大,這一聲語氣加重,仿若他人就要從手機裡蹦出來。
宋雲深聽到,不滿地皺眉,伸手把手機拿過來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孟子衿嗔了一聲,搶著要再打回去,被宋雲深摁著小手,止住了她的撲騰,“鍾策若說得是真的,你直接跟你小叔聯絡就好,他的孩子,交給他自己挽留,留得住是本事,留不住是他沒本事。”
孟子衿哼了聲,“留不住是我孟家有錯,鍾寧那肚子裡可是我弟弟或者妹妹。”
雖然緊張,但是孟子衿更多的是激動,給孟思年打電話時還一個勁兒誇他能幹。
孟思年壓根沒聽她將那些廢話,掛了電話就直奔城西的葡萄找老婆孩子。
通話時,宋雲深就在旁邊聽著,某些詞彙的遐想空間很大,他聽得心臟撲通直跳。
“孟子衿,你在暗示什麼?”他收攏了手臂,將孟子衿拉進自己懷裡,穩穩抱著。
“誰跟你暗示什麼。”孟子衿動不了,只好放棄掙扎,抬頭認真地看他,“明天的股東大會,我們一起去。”
“嗯。”宋雲深颳了刮鼻尖,“不然呢,讓你自己一個人去冒險,那不可能。”
“要我做點什麼嗎?”孟子衿隱隱擔心。
“不用,看著就好。”宋雲深勾唇,指腹緩緩落在她紅唇上,一捻,一擦,動作令人想入非非。
孟子衿偏頭,躲了躲,擔心道:“你不讓樅庭的人過來麼?”
宋雲深在企州已經消失了許多年,明天空降股東大會,勢必難以服眾再者,現在宋氏的股份都在她這裡。
“陳秘書過來。”他再次堵上她的唇,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唇。
宋氏在樅庭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公司,哪怕沒有股份,他宋雲深也能把宋氏拿回來。
而今,宋企想把宋氏給他,無非就是不想自己的心血拱手讓人,商人最懂商人,宋企那點想法,宋雲深揣得明明白白的。
孟子衿涉世不深,她不該被捲進來,不該被這些風氣玷汙,更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而不開心。
他只想把她保護得好好的。
她希望他接下宋氏,他便接下。
他只有她了,其他的,他一概不在乎。
股東大會召開那天,一群老狐狸包括蘇和在內都心懷鬼胎,會議桌上,宋企特地安排了兩個空餘的位置,一群人疑心重重,腦子裡都在醞釀該拉攏誰和支援誰。
蘇和早早就知道了結果,坐在一位叫楊董的男人旁邊憤然地咬緊下唇。
跟宋企的離婚協議她已經簽下,如今她跟宋家完全沒了關係,但卻勾搭上了另外的人。
當過小三的女人,是不會懂什麼叫禮義廉恥,只要是對她最有利的東西,她就不會錯過。
現在這種關頭,唯有牢牢把握。
談判桌上,最有可能投票勝出的就是王董和楊董,她跟王董不對付,自然會選擇楊董做自己的後臺,並且將股份轉讓的事情告訴了他,好提前讓他做好應對之策。
這些天,楊董都在派人跟蹤孟子衿。
雖然得不到什麼有利的訊息,但至少已經把人瞭解得差不多了。
“董事長,會議該開始了。”王董已經來回看了三次時間,見宋企遲遲不宣佈會議開始,內心隱隱不安。
“急什麼,人沒來齊呢。”宋企坐著,表面平靜,實則呼吸漸重。
他是害怕的。
害怕孟子衿沒把宋雲深帶過來。